廖大人不耐的切了一声:“这哪里是病,分明是矫揉造作!”
陆钏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廖大人便莫名的缩了缩脖子,事后又心道,怪了,怕她作甚!廖大人又挺直了腰板。
陆钏凝眉思索了一番,此证到是像前世她曾遇到的一病症,当时病人的心脏出了问题,按照母亲的“专业术语”来讲,那位患者的病症是“冠心病”也就是大夫们平日里说的“胸痹”。江大人的症状虽同那位类似,但也并不能就此诊断心脏的问题。
“神医,江某可是患有不治之症?”江绍清有些着急。
“《金匮要略》曾言,时色脉相违则病,现在是夏季,夏季欠旺,则心应之,其色当赤,其脉当洪。大人面部颜色恰恰与此相反,白而无华,初步诊断——大人的病在心。”陆钏用桌上的木箸指了指江绍清的心口。
“在心?”
“可是思虑过多的缘故?想来也是,太医院的黄大夫也是这么说。还嘱咐在下,莫要劳心动神。”江绍清叹口气“如此一来,只能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咯?”
此话说完,廖大人也凑了过来,凝眉细细思索,现在他对陆钏的医术还是颇为信赖的,只是...若是江绍清真得如此,那太后娘娘还要他作甚?
陆钏摇摇头:“也不全是如此,大人方才也说了,大人自幼时起,便有此症,年幼时无思无忧,故而大人的病症不是优思引起。”
“那是先天气血不足?”只有这一个断定了,太医院的也是给了这一个最终的结论,事后便是没完没了的补药。江绍清的眉头微微皱起,面色有些痛苦,若是如此,那自己真得是无药可救了。
可惜他这副病弱之躯,实在是有太多的不甘。
陆钏急忙安慰道:“江大人,您的确是先天气血不足的缘故,但这病症的根源,怕是出在脏腑之内......这最坏的打算便是唯剖开大人的脏腑,才能彻底治愈。但陆钏不敢断言,只能说自己有三成把握。若要这三成把握,还要在日后数日的诊断基础上,确切判断出,大人的心脏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