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如果他真得也想要那个位置......她该怎么办?追随他?付出所有,最后像所有的妃嫔一样共侍一夫?又或者如前世,她根本活不到那一天?
苏钧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随即面色微变,他懂了陆钏的意思。现在想想,如果他腿疾痊愈,苏康会怎么对他,他派人跟踪他到底为了什么。
不仅如此,他还回忆起在缘福客栈时,苏康反复问他的话。
腿疾可好些了?
是吗,那往后可要勤加针灸。
太好了,阿钧的腿疾终于有望恢复了。
苏康那一副喜不自禁的表情不自觉的浮现在苏钧眼前,让他喉头莫名的一哽。
苏钧心里有些震惊于自己的想法,可是父亲还活着啊,大哥这是准备做什么。
陆钏打断他的沉思,面色有些愧疚的道:“夫为妻纲,我这样不征求你的意见的确是错...”
苏钧猛地从沉思中醒过来,眼睛审视着陆钏,想起陆钏第一次见到他晒兵书的后怕模样,嘴里念道“夫为妻纲...”“你知道就好。”
他面色清冷的对外面的镖师道:“尽快找家安静些的客栈。”
陆钏心头一跳,怔忪的看着他。这还是头一次,苏钧生她的气。
马车里,苏钧正襟危坐,闭着眼睛,在心里将跟苏康所有有关的信息全都拼凑思考了一遍。再次睁开眼,身上的寒意便浓重几分。
饶是陆钏心里也生出了凉意。即便如此,她也不后悔,该来的总会来,这样拖着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他要相当皇帝,那好,一拍两散!
外面的镖师牵着马车不一会儿便找到了合适的住处,整顿好一切,四人便下了楼,站在了长安街醉人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