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钧很清楚陆钏接下来要做什么,她要用刀子割开孩子的喉部,将那多余的肿大切除。先不说这种手法会不会被认可——单说这“瘟疫”,大家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若是关键时刻被人撞见,恐怕会凭白多生出许多事端。
闻言,店小二手中的动作一顿,再僻静一些的?
最近的客官都好生奇怪——怎么都上赶着要僻静的地方?他又收回手,掂了掂手中的竹牌沉思道:“再僻静的地方也有,不过是在三楼往上了,房间较大位置也隐蔽,四楼已经住满,三楼嘛.......”
店小二弯下腰去,在柜子里扒拉了一通,“一二三...四五,客官正好五间上方。但是我们掌柜的说了,价钱每间房要在原来的每日一两银子上多十个铜板。他今日虽不在,但是晚间一定会赶回来,各位要是再有疑问,亲自一问即可…”店小二说道。
这可不是他随意漫天要价,掌柜的说,最近物价高涨,什么营生都及其艰难,就连肉包子都从原来的三文钱涨到了三十文钱一个……价格生生的提了十倍,这其中,全都是迫不得已啊!大家都涨价,你不涨不行——
苏钧和陆钏对望了一眼,随即点点头,“三楼也好。”
一间房贵十个铜板,他身上一共带了十万两银票,陆钏身上不知道有没有银票,但是临走前,张太后给了陆钏一万两银票。这期间,他们取出一百两都换成了碎银子和铜板。
本以为这一百两银子满够花的,却不曾想,光路上一日三餐开销加住店就都去掉了二十两银子之多……
一行人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上楼——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马蹄声,陆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吁——”身穿蓑衣的马夫从马车上跳下来了,掀开门帘后一男一女戴着斗笠从马车上下来,跟着进入了店中。
“一间上房。”
这人说话的声音低沉有力,但是苏钧和陆钏一听就听出来了,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康!
于此同时,陆钏的脚步也微微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