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钧在一旁淡定的坐下,老僧入定了般,不管陆钏怎么看他,他就是不开口说话。
说什么?
说他讹人家姑娘钱了?决不——
另一边四位镖师也跟没听见一样,无所事事的靠在破庙门前打哈欠。
周围又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中。
周鸣元一家三口围坐在陆钏和苏钧的不远处。小孩子看见了陆钏,本想说话,却被周鸣元制止了。
空气中异常安静。
可总是这么坐着也不行,苏钧令邢玉在破庙里搜罗了一些木头,架起了火堆,庙里面顿时明亮了许多。
“衣服湿了没?坐的近些,阴雨连绵,夜里冷别冻着。”苏钧面色淡定,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说着,他就示意陆钏往前面坐,又细心的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陆钏身上。
十四岁的少年已经比陆钏高两头了,薄唇微抿,细细的替她把披风摆正,末了——修长的手指一勾,他又熟练的将绳子两端在陆钏脖间打了个结。
一切的动作自然又亲密。
温暖的篝火映照在两人的脸上,陆钏不动声色的抬头,视线最终落在那个一脸不爽的女子身上,两人的视线正好在空中相接。
王紫陌无聊的转过头去。
心想——这个蠢货还真像前世一样,净知道做些没用的。
前一世,王紫陌和苏钧两个成亲后,苏钧也是极尽所能宠溺她。可是她看到他就觉得反胃,又怎会喜欢他对她的体贴呢?
那时候,苏钧唯一能为她做的,无非就是她喜欢收藏名人雅画,苏钧便慷慨解囊。她看上了名家亲手雕刻的名贵古琴,人家不卖,因为有人订了!她买不到,便逼着苏钧亲自上门去央求——
一个不中用的侯爷,如果连自己夫人这一点要求都做不到,跟你成亲有何用?
但是,什么东西也都有得不到的时候。
世间最金贵的东西并不是只有天上的星星。
世间最金贵的女人也并不是全都叫王紫陌。
很不幸,淮南王苏程的女人也看上了那台名贵的手工雕刻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