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眯起眼睛,冷冷一笑,手指敲着案几,暗含讽刺道:“哼,你裴家后人什么时候同沛王走的这么近了?嗯~?”
裴恺之裴宗德顿时冷汗如注。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这之前裴家跟沛王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往来!
裴宗德小心翼翼上前一步,恭敬道:“启禀太后娘娘,此事的确怪我们裴家丈管不力,可是自我那妹妹裴姜去世到如今,陆钏的婚事也由陆太守一人操办——况且,我两位妹妹裴姜和裴菁嫁到陆家之前,陆府是没有一官半职的啊——”
再说,陆钏的婚事,也是其父陆修远一时头脑发热应下的……
这些事,谁又能说清楚?
谁能想到,裴姜不过是举手之劳,那沛王竟一时激动许下了姻亲。
谁又能料想到当年不学无术的陆镶竟摇身一变再次成了九江郡太守?
若说裴家有罪,可是这也是天命难为啊。
又论,陆钏这两人说到底,只是裴家的外孙女,两家人,一个在南城,一个在钟离。裴家就是想管,也是鞭长莫及呀!
何况现在木已然成舟,难道要让她们和离不成?
况且,这些事情跟赵将军说的暴乱八竿子打不着啊,张太后为何要因此大发雷霆,莫不是……?
裴恺之裴宗德两人一想到这个可能,便后背一凉。
裴宗德此番话有理有据,张太后道“按照裴家的意思,一切自有天意安排,难道——是天要亡我?”
这……张太后便是大半个天,谁敢亡她?
裴恺之裴宗德两人连连忙叩首,叫苦连天道“太后娘娘明察,于大靖朝来讲,裴家是万万不敢有二心呐!”
张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清冷道“是吗?那皇帝中毒一事,陆舒你有何解释?”
陆舒一愣,随即道“太后娘娘明断,陆舒才疏学浅,但绝无二心……”
说罢又是猛地叩首,口中直呼求太后娘娘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