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连乔离都震惊了。
“应贤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眯着一双锐利的鹰目,乔离看着应斯宇的目光,也变得不善起来。
应斯宇:“我可没有乱说,我今晚所言,句句为真。”比真金白银还真。
乔离彻底沉下脸来,“应斯宇,你为什么这么做!”乔离又说,“别真当我乔离怕你们应家!”
应斯宇不将他的威胁话放在眼里。
“我为什么这么做?”应斯宇自问。
所有人都看着他,心里都冒着同样的念头:他为什么这么做?
应斯宇目光深深地看向乔离,却道出一个令人大得眼球、瞠目结舌的真相——
“因为我就是乔安曦肚子里的‘野种’的父亲!”
野种两个字,应斯宇咬的很重。
乔安曦被应斯宇用手臂搂住,听到这些话,心情很复杂。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吭声说一句话,那些事,到底还是她心里的痛,她痛了这么多年,不想再剥开血肉,再痛一遍。
瞬间,乔离目光变得错愕起来,满脸的愤怒之意如同被冰雪冻住。
而宁雅也受惊不小,她两只眼睛不停地在应斯宇跟乔安曦身上来回地扫,心里装满了疑惑。而乔温曦,却是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色。当晚,她是准备将乔安曦送到一个富商的床上的,可晚上却接到那富商的电话,说是没有看到乔安曦她人。
乔温曦本以为计划失败,结果乔安曦却怀孕了,那很显然,那一晚,乔安曦的的确确是失身了。乔温曦一直不知道乔安曦最后到底爬上了谁的床,她想不出来,后来也就不想了。
反正无论那人是谁,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这就够了。
本来,看到乔安曦现在过得好,林琅心里还很不是滋味。又听说,乔安曦的儿子是应斯宇的,林琅心情就更复杂了。应斯宇是谁,那是林琅再奋斗三辈子也比不过的人。
有些人,生来就是站在巅峰,俯视众生的。
比不得。
将大家的反应看在眼里,应斯宇表示,心情很好。
他今天就是来给孩子她妈挣面子,故意来乔家砸场子的,他显然准备的很充分,自然不会丢下一个深水炸弹,就轻易走了。炸弹反正已经投了,不如再投一个。
微微一笑,应斯宇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乔温曦一眼,乔温曦发现他在看自己,顿时觉得不妙。
果然,应斯宇没让乔温曦失望,他伸出手,指着乔温曦,脸却对着乔离,他问乔离,“乔伯,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当年安曦为什么要打你的宝贝二女儿么?”
乔离眼皮子抬了抬,没说话,心里却生出了一股微妙的不安。
无视乔温曦那慌张乱撞的求助目光,应斯宇脸上笑容淡了些,他说,“那是因为,你的宝贝二女儿,为了抢走姐姐的男人,故意给姐姐下了迷药,要将她的亲姐姐送到一个年龄跟你差不多的富商的床上。”
这话一出,院子里所有人都安静了。
这丑陋不堪的真相,被一个外人亲自揭开,本来就受了不小的刺激的乔离,忽然猛咳嗽两声。
“咳咳——”
“咳咳——”
乔离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宁雅忙搀着他,给他顺背。乔离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声,他抬起头来,宁雅这才发现,他的嘴角竟然挂着鲜血。“老爷子!”宁雅吓坏了,赶紧用手帕给他擦嘴角。
乔离一把挥开宁雅的手,他自己胡乱地擦了擦嘴,这才瞪大老眼,看着应斯宇,艰难地问了句,“你说真的?”
应斯宇只是笑,却不再说话。
乔离在应斯宇那里听不到答案,便将目光落到大女儿身上,“安曦,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乔安曦眼神平静,那样子,跟她当年离开乔家时的神色,如出一辙。
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平静,而是心寒到极致的表现。
乔离颓废的勾下头来,那一瞬间,原本看着也才五十多岁的硬朗老头,瞬间变成了六七十岁的沧桑老人。
“你们走吧。”
这话,乔离是对应斯宇和乔安曦说的。
乔安曦转身就要走。
应斯宇却拉住她的手。
乔安曦疑惑抬头,望着应斯宇,用眼神询问他。
应斯宇:“受了这么多年的白眼和委屈,就打算这么走了?”
乔安曦:“还要怎样?”
应斯宇将她的头,转向乔温曦的方向,他贴在她的耳边,并不刻意压低音量,他说,“不再去打她一顿,消消火,报个仇?”
听到这话,乔温曦身板一抖,脸更白了。
眯着眼睛,盯着那乔温曦看了半晌,乔安曦这才摇头,“不,打她脏我手。”
应斯宇愣了下,然后宠溺笑了。
“倒是我考虑欠妥。”他摸摸她的手,捏了捏,又低头亲了亲,说,“你的手这么好看,的确不能碰脏东西。”应斯宇低着头,望着乔安曦手指根部和食指上握枪的茧子,心里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