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提起司机，风宓阳带着他进了房子，然后打开地下室的门，拖着他进了黑漆漆的地下室。也是在这一天，苏絮才知道，风宓阳家的地下室并不是只有储藏红酒这一个功能，它还能储藏尸体。

拖着司机穿过红酒储藏室，两个人终于来到一间…挂满了刑具的屋子里。

在今天之前，司机只在电视里看到过刑房。

今儿个，他算是饱了眼福。

风宓阳将他扔在地上，打开灯。

暗红色的灯光下，身穿一身红色毛衣的风宓阳，像一只喝血的妖怪。

司机看着他，额头就是一层层的冷汗。

随手扯开一张白色布，司机瞧见那布下东西的真容后，直觉得浑身骨肉血肉都被拔下来了一样，生疼生疼的。

那是一张方正的椅子，与一般的椅子不同，那椅子的扶手和侧面以及背部有着许多小孔。风宓阳盯着司机笑了笑，说：“你给我老实点儿，不然我就让你来这里坐一坐。”

他在椅子的后方按了一下。

唰！

密密麻麻的尖针从那些小孔里冒出来，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

司机不由得想象自己坐在上面，被无数尖针刺穿肌肤的画面，差点就连大便也失禁了。

司机嘴唇牙齿磕磕碰碰，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我…我都告诉你。”

什么职业操守，跟性命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对司机的配合与识时务，风宓阳感到很满意。

“说，幕后指派你的人是谁？”

司机闪了闪眸子，似乎有些犹豫。

风宓阳又道：“别跟我瞎扯，我这人，最讨厌不老实的人。”说话的同时，他的手在一个像箭头一样的东西上摸了摸。那东西只有一个作用，就是将人绑起来，然后将那粗大的箭头，从人的下体往上贯穿。

司机顿觉j花一凉。

“是季小姐！”

司机语气飞快。

眉头微皱，这答案，让风宓阳有些意外。

“季梧桐？”

司机点点头。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机老老实实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前几天才刚出监狱，她昨儿找到我，让我杀了苏絮，无论…”见风宓阳目光阴鸷下来，司机揣着天大的胆子，才将最后半句话讲完：“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行，只要她死。”

“要她死？”风宓阳嘴角勾了勾，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爷，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您、您就放了我吧？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再干一件缺德事！”司机瘫坐在地上，对天发誓。

风宓阳盯着他看了半晌，“你急什么。”

他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摄影机，对着司机，“来，将你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迫于风宓阳的威严下，司机只能又说了一遍。

保存好视频，风宓阳满意了。

“我可以…走了么？”司机小心翼翼地问。

风宓阳朝他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问：“你觉得呢亲？”

司机一愣，然后傻眼了。

…

苏絮坐在餐桌旁，一颗心七上八下。

终于，风宓阳上来了。苏絮立刻起身朝他迎上去，见他衣服还干干净净的，没有染血，这才松了口气。“你把他怎么样了？”

“怂玩意儿，吓他都没意思。”

这就表示，人没事。

苏絮彻底放心。

“先吃面，我饿了。”

苏絮做的面味道一般，风宓阳却喜爱得很。

他洗了手，坐在餐桌旁，优雅地吃着面。苏絮盯着碗里的面，怎么也没有胃口。“你从他嘴里问出有用的东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