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宓阳还是不依不饶,“不信,你到底对不对我不负责,你今晚不说个准话就不许睡。”说着,风宓阳的手开始在被子下面骚扰苏絮。
苏絮在心里骂了一句mmp,这才忙不迭回道:“负责负责,对你负责,这下可以让我睡了吧!”
风宓阳:“睡吧睡吧,你也累了。”
这会儿知道她累了?
苏絮心累,但困意更浓。
她眼睛一闭,很快就要睡着了,这时,耳旁又响起风神经病嘀咕的声音:
“小絮儿,你很介怀你比我大三岁的事?”一只手摸到了她的后背,轻轻地拍,还安慰道:“你别介意,你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女大三抱金钻,大三岁刚刚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认了你这个人,你就是比我大十岁,那也是我喜欢的那个人。”
“小絮儿,我好开心啊,我今天得到了一百块的压岁钱,我还没给你压岁钱的。”风宓阳突然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他的钱包,将老婆婆给他的一百块压岁钱从红包里抽出来,压在钱包隔层里。他将钱包里的现金全部掏出来,拿了九张一百的人民币,然后又在卧室跟客厅翻箱倒柜了许久,终于凑齐了压岁钱。
苏絮听到风宓阳跑来跑去的脚步声,忍不住骂了句神经病。
她用枕头盖住耳朵,用被子盖住整个身子,终于睡着了。
这一睡,不知睡到了几时。
苏絮睁开眼睛,身旁已经没有了人,倒是落地窗打开了,阳光透过白色的飘窗射了进来。她爬起身,只觉得腰肢酸疼,就连私处也有些异样。苏絮想到昨晚自己对风宓阳的纵容,暗自摇头。
雏鸟碰不得,碰了要吃亏。
可她明白这个道理,为时已晚。
苏絮床上男士棉拖鞋,打开阳台门,走到阳台上,她看了看太阳,猜到现在可能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她回到房间,打开风宓阳的更衣室门,被满屋子的时装闪瞎了眼。
这人果然风骚,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有。
她一手捏着一件长过膝盖的粉红色大衣,很难想象,一个男人穿粉色大衣是个什么画面。苏絮以前最见不得穿粉色衣服的男人,可她就是没料到,到头来,自己竟然找了个如此骚包还话唠的男人。
一想到昨晚风宓阳在她耳旁念叨的那些话,苏絮就头大。
看被子实在是乱得狠,苏絮好心地整理好被单,她拿起枕头,看到自己睡的枕头下有一个红包。苏絮愣了愣,这才模糊想起风宓阳昨晚提到过红包的事。
给她的?
苏絮打开红包,抽出来数了数,九百九十块钱。
九张一百的,一张五十的,四张十块的,一张五块的,还有四个一元硬币。苏絮捏着风宓阳昨晚东拼西凑齐的压岁钱,忽然又笑了。
她下楼,在泳池里找到了风宓阳。
这大年初一的天,天气有多冷可想而知,可风宓阳就像是块石头,不知寒冷。他只穿了一条四角泳裤,赤裸着上半身,戴着游泳镜在泳池里遨游。见苏絮走过来,他才游到岸边。
苏絮拿着干毛巾站在岸边,对他说:“上来。”
风宓阳老实上岸,等苏絮给他将头发和身体擦干,这才问:“饿了没?”
苏絮肚子都憋了,早饿了。
见她点头,风宓阳又说:“等我去冲个热水澡,换好衣服,就带你出去吃饭。”
“今天饭店营业么?”
“有的。”
风宓阳很快就收拾妥当,穿着一件白色印牛头的v领卫衣,配一条卡其色修身长裤,肩上还披着一件绣鹤的米色披风。苏絮多瞄了几眼,暗自骂了声骚包,但还是忍不住偷看。
她不得不承认,风宓阳真的是天生的衣架子,无论什么衣服都能驾驭。
见苏絮也换好了昨天的衣服,风宓阳便拉着她上了车。
今天街上车子挺多,都是忙着走街串巷回娘家的人。店铺大多都关着,见路边有一家药店开着门,苏絮忽然说:“停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