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宓阳哼了哼,只说了句:“他不信任你妈妈,在你妈妈怀着你的时候,还给了你妈妈一枪。”风宓阳满肚子火气,他那时候刚挨了几百鞭子,正在养伤,等他养好伤,再见到风未晞的时候,风未晞已经遭受了一切不公待遇,心灰意冷了。
虽说那一枪不是应呈玦亲手开的,但没有应呈玦那孙子的默许,银四不会开枪。
应斯里总算是能够理解风宓阳的心情,知道了这事,别说是风宓阳,就算是应斯里心里,也有些替自己的妈妈感到愤愤不平。“他那时候,知道我妈妈怀孕了么?”
风宓阳挑了挑眉,闷闷说道:“不知道…”
应斯里皱着精致的眉头,不再说话。
“再陪我玩几天吧,让你那混球爸爸多着急几天,我看着爽。”
应斯里多看了风宓阳几眼,心想,他其实就是想让自己多陪他几天而已,故意找借口吧。
“好啊。”
不过,他现在更想回家去陪陪美人…妈妈。
吃了早饭,风宓阳给应斯里换了一身新衣服,黑色牛仔裤,白色t恤,配一顶酷酷的棒球帽,瞬间成了一酷哥。风宓阳脱下那一身潮流服装,换上了宽松的套装,他那一身衣服看着有些像电视剧里当兵的人穿的衣服。
应斯里背着自己的小包,咬着牙齿问:“你带我去哪儿?”
也不知道风宓阳在他包里塞了些什么东西,好重。
风宓阳拿着一窜车钥匙,便往别墅外走,便说:“带你去放飞自我。”
应小少爷小跑着跟上他舅舅的步伐。
直到坐上了一辆越野车,直到越野车越开越远,直到他们远离了奉城,直到他们达到了一大片原始森林,应斯里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舅舅拐走了好远、好远…
而此时,应呈玦正在满世界找儿子,找的想要对天骂娘了。
他们抵达草原的时候,已是深夜。
这片深林距离奉城有些遥远,一路上,风宓阳车开得飞快,像飙车。
当晚,风宓阳在一个小山丘上支起了帐篷。
“帐篷不能支在平底,一旦发生泥石流或降大雨,平谷地区会被冲刷干净,很危险。”风宓阳一边挖土支帐篷,一边传授应斯里常识。
应斯里点点头,“明白了。”
“今晚我们睡一起。”
应斯里抬头看了眼周边黑漆漆的深林,下意识吞了口唾沫,才道:“…哦。”
两个人简单地填饱了肚子,就钻进帐篷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应斯里是被一阵枪声给吵醒的。
他爬出帐篷,就看见风宓阳双手持枪,正在朝一颗大树射击。应斯里不是第一次看见枪,他家保镖人人都带着枪,就是他老子,也是有枪的。但他这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到有人开枪,一时间有些新奇跟蠢蠢欲动。
风宓阳将枪别在腰上,朝那大树走了过去。
应斯里站在原地,不一会儿,看见风宓阳手腕上缠着一条婴儿手臂粗壮的蟒蛇走了回来。
应斯里瞧着那不比自己手腕细的蟒蛇,脸色有些发白。
砰——
风宓阳将蟒蛇扔道应斯里脚边。
应斯里下意识往旁边一躲,跟着就听见风宓阳的轻笑声,“你就这点儿胆子?”
应斯里白着脸不说话。
“你妈妈八岁时,就敢一个人出没这样的深林,别说是蟒蛇,就算是狼,她也不会怕。”风宓阳说着,捡起那条蛇,用飞镖将蛇头固定在树上,然后手持匕首,手腕一转,匕首顺着蛇脖子切开,直滑到蛇尾。
他一边处理蛇皮,一边怀念地说道:“你不如你妈妈。”
应斯里望着他剥蛇皮,有些想吐,但又强忍着,不想被他鄙视。他靠着一棵树,问风宓阳:“我妈妈是孤儿?”七岁就被养父捡了回去,想来妈妈身世很苦。
风宓阳剥皮的动作停了会儿,他应该是在回忆什么,脸色不算好看。
“她不是孤儿。”
应斯里又问:“那她家人为什么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