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去参加别人的婚礼,我就觉得自己的婚礼遥遥无期。妈的,永远都只有随份子钱的份,这辈子怕是都收不回来了。”银二丢了块麻将出去,大概是怒气太大,麻将子被扔得砰砰作响。
“就是就是,每年给出去的份子钱都够我买一辆限量跑车了。”银五也对份子钱怨念颇深。“咱们兄弟几个,谁先结婚,谁就买辆跑车送给其他单身的兄弟,不然咱们兄弟情谊尽了。”
银大听了,微微蹙眉,“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这叫安慰单身狗的心情,老大,你这结了婚的人,是不会懂的。”银五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就想着能坑一笔算一笔。“玦爷,你说这提议怎么样?”
应呈玦眼皮一抖,“呵!送车多没意思,不如这样,谁先结婚,谁就去乡下农田干活一周。用拖拉机犁地两天,抛牛粪两天,放牛一天,喂猪一天,干苦活一天。当然,相应的,其他的几个就送跑车给新郎官。”玦爷看了圈神色呆滞的银氏兄弟,嘴唇一勾,“要玩就要玩点儿有意思的,你们说我这提议怎么样?”
“缺德。”银四说。
“小心乱立fiag,你就是第一个去地里抛牛粪的。”银二说。
应呈玦哼了哼,他可不认为自己会结婚,至少不会是第一个结婚的。
“我看这提议有点意思,我赞成。”银五举手。
银二跟着附议,银大耸耸肩,说道:“反正我结婚了,不用抛牛粪,我也赞成。”
众人看向银四,银四眼珠子转了转,心想,老子一定要最后一个结婚。“赞成。”
“那就这么说定了。”应呈玦一锤定音,丝毫没有意识到,以后打脸会有多肿。
又玩了几把,银四看怀里的小孩儿睡得不太安稳,便说:“我把他送回房间去。”
“你也该带带孩子了。”应呈玦指了指二楼,“最左边那间。”
银四以一个十分不合格的姿势抱起应斯里,将他送回了房。
等银四上了楼,银大忽然说:“老四这性子,有些让人担心。咱们几个多多少少都对女孩子动过心,就他像块冰,从没对人有过那种想法。你们说,他这辈子到底能不能找到一个陪他的人?”
应呈玦摇摇头,“难说。”
“哎哎,我赢了,给钱。”银二伸手要钱,打断了谈话。
牌局一直持续到凌晨五点才散,兄弟几人随便找了间房睡下,应呈玦去应斯里房间看了一眼,见他又踢了被子,忍不住叹气。“都多大人了?”给应斯里盖好被子,应呈玦这才回房去睡觉。
早上,应斯里起了床下楼,看见客厅里只有银四一个人。银四站在客厅的窗户前,正勾头插花,玫瑰花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转动,这一幕竟然格外的好看。应斯里多看了一眼,心想,这四叔长得真好看,就是太冷了些。
应斯里有些畏惧这四叔,但还是硬着头皮招呼了一句:“银四叔,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