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年夜。”他说。

楚未晞一怔。

小年夜。是了，日历早就翻过了2017，步入2018，今天是2月8号，是传统的小年夜。

她都不记得这节日了，有个人陪自己过小年夜，她有些开心。

“小年夜要吃饺子，这饺子是我家厨子包的，有些凉了，随便吃两个意思意思就成。”别指望玦爷会去给饺子加热，那种事他可不会干。楚未晞拿起筷子尝了一个，也没说好吃，也不说不好吃，只是低头默默地吃，好像不知饥饿一样。

“很好吃？”见她吃得开心，应呈玦忍不住问。他没觉着这饺子有多美味，对他来说，饺子只有皮跟馅儿，没啥味儿。

楚未晞白了她一眼，说了句装逼的话：“姐吃的不是饺子，吃的是感动。”

应呈玦睨了她一眼，大概是不喜欢她自称姐。

陪着她坐了会儿，应呈玦忽然站起身，突兀说道：“我得回去了。”

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楚未晞忙抬起头问：“回去？”

“嗯。”

“你不是才刚来？”

应呈玦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没走，也没坐下。

“你大老远坐飞机过来，就为了陪我吃饺子？”楚未晞有些惊讶，喉咙里却觉得发涩得紧。

应呈玦没有否定，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没搭对，竟然会提着饺子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来汤城，就为了陪一个连情人都算不上的女人吃饺子。这太荒唐了。

他可能是疯了，也可能是智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