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人群中安静了一会儿,敲打他窗户的那些记者也安分了。以为是保安来了,裴岑安赶紧抬头看去,然而本就紧绷的脸,在看见手握棒球棍的楚白时,彻底僵硬了。
楚白显然是乔装打扮过,今晚他没穿西装,改而穿了一身休闲连帽衫运动服。连帽衫的帽子盖住他的脑袋,鸭舌帽盖在帽衫上面,将那张贵气的脸全部遮挡了起来。
记者都站得远远地,打算瞧热闹。
楚白对驾驶座上表情不安的裴岑安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他双手侧举起棒球棒过肩,对着车窗玻璃狠狠地砸下。
啪——
啪——
再耐打的车窗,也会在棒球棍的连番捶打下破碎。
敲碎了车窗,楚白伸进来一只细长漂亮的手,打开车门锁,然后将一脸懵逼的裴岑安从车子里逮了出去。像扔垃圾一样,楚白一把将裴岑安扔在小区门口的水泥地上。
“操你妈的,真当楚未晞是小兔子,任你捏的?”
楚白肩上搁着棒球棍,他不屑地看着地上的男人。此刻的裴岑安,身上早已没有了那份儒雅之气,他像一条臭虫,将自己最阴暗不可告人的一面暴露在镜头下,暴露在一双双看热闹的眼球下。
“楚白,打人是犯法的!”裴岑安只能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警告楚白。想着有记者在,裴岑安心里还是祈祷着楚白不会真的对他动手,好歹,他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楚白弯下腰,一脚踩在裴岑安腰侧,他单手握着棒球棍,用球棒轻轻地拍裴岑安的脑袋。“打人的确犯法,可打畜牲不违法。”说着,楚白当真狠狠一棒子打在裴岑安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