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然气恼,杨贤神色变幻,似如释重负,又多了些忐忑。
“之前几次,师太根本不给在下解释的机会,这是最后一次。那些话在心里存了多年,待都说出来,在下便再也不来打扰。”
齐悦然愁肠百结,思量片刻道:“你先对我说几句,若是合适,我代你讲述给家师。”
杨贤苦笑,霍连杰气道:“你能代表令师做决定吗?”
“有什么好决定的,不是听他说一些话吗!如果我都听不下去,何苦拿去污了师父的耳朵!”齐悦然伤势在身不方便动武,伶牙俐齿可是不打半点折扣。
杨贤还在犹豫,多年来,静真师太的态度他是知道的,也知道自己的举动真的有些强人所难,实话说,他也累了。可若真的托人转述,总有些不甘……
“有什么话就说吧,杨施主的诚意,贫尼十分心服。”
清冷的嗓音在林中回荡,不多时,竹林中走出白色僧服的静真师太。她走到人前低声道了句佛号,目光在在场诸人脸上扫过,说道:“尘缘旧事,不了结,不放下。杨施主执意如此,那就坐下都说个一清二楚,也免了你我烦恼。”
“师父!”齐悦然费力的挪过去搀住静真师太的胳膊,一脸担忧道,“师父不必勉强,徒儿身体恢复之日,自然帮师父了此麻烦!”
师太淡淡一笑,她向来冷清,很少露出笑意,今日这一笑,让齐悦然都诧异非常。“你这出去几个月,染了浑身戾气,要多读读经文,安神静气,以免魔由心生。”
“师父,我的事不急……”
霍连杰唯恐对方反悔,说道:“师太,您二位详谈,我等晚辈暂避。”说完冲着齐悦然使眼色,要她赶紧退避。
齐悦然先盯着狗牙:“你跟我走,还有你的人,都走远一点。”
静真师太道:“悦然,你且留下,你随我行走多年,也因我吃了不少苦,你便留下来听着,有些话我也想对你说。”
“是,师父。”
“霍家的公子,你也可以留下。”静真师太看向霍连杰,眼神中并无敌意,让他诧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