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铭目光带着厉色：“就有这么困？”

楚钰想说不困，但立马就打了个哈欠。特别打脸。

他委屈道：“没睡好。”

傅正铭却不给面子，声音压得极沉：“还敢说，昨天晚上让你睡觉，你是不是关了门又熬夜了？”

楚钰沉默。

傅正铭：“走吧。”

楚钰不解：“去哪？不上晚自习了？”

“带你回去睡觉。”傅正铭眼底看不出情绪，“你这个样子能上好晚自习？”

楚钰：“……”

他默默跟在傅正铭身后，短短时间，又打了脸，第二次翘了晚自习。

他确实很困，都顾不得去留意傅正铭的心情，回去后简单洗漱了下，就趴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傅正铭在他床边坐下，盯着他看了一会，心口郁积的闷气硬是被他无辜的神情冲散。小孩困得云山雾罩，完全没有感觉他正压着火气。

他正想起身离开，却瞥见露出一条缝的床头柜。

他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

打开后，里面赫然是核雕工具和几只橄榄核，里面甚至还堆积着碎屑，不敢清理出去显然是怕他发现。两只橄榄核已经雕好了，两头身，怪模怪样的，但傅正铭看出来了是自己。

他把东西轻轻放回去，回头再看楚钰。

人已经睡得天昏地暗了，大概下一秒地震都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