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这才消了气,又继续问:“我肯定要去留学的,不会因为跟你结婚,我就留在国内的啊。”
乔海楼依然没有犹豫:“好。你想去留学就去,想读多少年读多少年,别对什么年轻英俊的男同学移情别恋就行了。到时候叔叔坐飞机去看你,在家等你学成回来。”
沈垣冷哼一声:“你才是呢!你可别趁着我不在,去勾搭别人。你要是对不起我,我就踹了你,拿着你的钱去包个年轻的。”
乔海楼:“哦,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节操啊?”
“是啊。”沈垣说,“你难道不是吗?”
乔海楼抱得更紧了些:“当然不是啊,乔叔叔只喜欢这个不识抬举的沈垣,旁的人我看都不看一眼,好吗?你怎么就对我那么没信心呢?到底要怎样你才对我有信心啊?”
沈垣垂头丧气地说:“这也不能怪你,我的性格就这么丧,不管怎样,我都会忍不住去害怕,去往最坏的情况设想。有时候我就是忍不住自暴自弃,你别搭理我就好。我自己也知道,但我就是改不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因为他从小到大的经历,才让他养成了这样患得患失的性格,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改不过来的,就算吵架也无济于事,只能慢慢来。
乔海楼怜惜地说:“没关系,你都跟我说就行了,大不了就吵一架。叔叔说一句喜欢你,你不相信,那我就说上十句、二十句、一百句。我们在一起几个月半年是不算太久,你还不能完全放下戒心也没错,你不用逼自己改,我来就好,我再花上一年五年十年,我们一直在一起,顺其自然,慢慢地你就不会再怀疑我了。”
乔海楼带着沈垣玩了两天。
周一乔海楼把沈垣送回学校期末考,沈垣跟叔叔说了一声,晚上黎宸亲自过来接他回家。
虽然他已经松口同意了——不同意不行啊,这还不同意,为难的不是乔海楼,是沈垣啊——但是,他看到沈垣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还是差点没眼前一黑。
沈垣不敢去看叔叔的表情,挺不好意思的:“叔叔,我和乔海楼又弄了一份婚前协议,您能帮我一起参详一下吗?”
黎宸吐出口郁气,闭上眼睛,把恼火压下去,才无可奈何地说:“叔叔给你再找个律师,然后大家一起看看。”
这事沈垣肯定还跟卉姨说了,他也觉得对不住卉姨,当初卉姨还陪着他一起骂乔海楼,还代他去乔海楼家拿行李。这才一两个月,他居然不但跟乔海楼和好了,都准备去领证了。
黎宸因为不放心,总怕协议里会有什么坑沈垣的漏洞,找了好几个律师来看,他对其中那条假如沈垣不忠于婚姻则净身出户极其不满:“凡事得讲究证据,到时候就算乔海楼真出轨了,你太嫩,未必能抓到他的证据,可他要是想陷害你,却是轻而易举的。你傻啊?还非要添上这样一条。”
沈垣说:“结婚就是冲着过一辈子去的,不能是冲着离婚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