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她没有把外貌当成自己的一项优势、一份武器。
就好比现在,明明一头可以拍广告的长发,却被她拿个吹风机,吹得像稻草似的,手指随便扒拉着,显然对吹头发这个活动,她很不耐烦。
言攸不禁问:“你怎么淋的浑身透湿?”
“啊。”顾筠溪回忆了一下。
虽然在郊区的那个会馆里,顾筠溪确实淋了很长时间的雨,不过在回程的路上,顾筠溪开了车上的暖气,衣服没干,可车内气温还是很适宜的。
只是,她开的是瞿越的车。
而言攸虽然给了她进出小区的门禁卡,和房间的钥匙,并且他还很细心地跟物业登记了顾筠溪的车牌号码,只是……顾筠溪开的是瞿越的车。
言攸的小区比较高档,管理也严格。
出入车辆得业主那边给物业打电话报备才行。
大晚上的,言攸也睡了。
再加上顾筠溪像个水鬼似的,想去哄骗保安都做不到。
她没办法,把车停在小区附近,然后带着瞿越走进去的。
好不容易暖和一点的身体,又被凄风冷雨吹打得瑟瑟发抖,并且因为反复,顾筠溪觉得更冷了。
也好在她身体素质过硬。
于是她颤颤巍巍出现在了言攸的床边。
顾筠溪把刚才的经历讲给言攸听,她说得很简略,也没有诉苦,只是简单陈述了一下找到瞿越和进来的过程,甚至都没有提到下雨。
可言攸的心思很细腻。
光想想,他都觉得这个过程很辛苦,怎么会像她说的,“反正找了一段时间在灌木丛下发现瞿越了”,那样云淡风轻呢?
言攸再次叹气。
他伸手,想摸摸顾筠溪的头。
可此时,门铃响。
言攸的手顿住,顾筠溪提醒他:“你叫的人来了!”
言攸定定心神,去开门。
顾筠溪也懒得管头发了,她吹了个半干,就跟了出去,只见言攸叫来的人,是成眷。
顾筠溪的眉毛一拧。
要知道野鸡平时除了窝里横和掐架,基本连霸道总裁的功效都没展现过多少,现在,他,救人?<“你行不行啊?”顾筠溪问。
成眷听到这话就牙痒痒,“你没听说过不能质疑男人不行的吗?”
顾筠溪:“呸,你算什么男人,你顶多是只公鸡!”
成眷:“……你这么能你来,你来啊!”
他冷哼一声,转身,似乎真要撂挑子。
言攸沉下声道:“成眷!”
成眷这才拉长个脸进卧室。
三人都进去了。
瞿越在床上,小小一只,跟个小蛇一样,呼吸急促。
成眷只见他一眼,不禁皱眉说:“有点麻烦啊,谁夺了他的内丹?”
言攸:“你也这么认为?”
“不。”成眷的手指点在瞿越的额间,“仔细看看,只是内丹气息微弱,还好还好……”
顾筠溪眉毛拧成麻花。
不,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在说什么?
言攸又问:“东西你带来了吗?”
成眷掏出一个小瓶瓶,晃了晃:“带是带了,可只有最后两三颗了。”
两人沉默。
言攸说:“用吧,总会没的,那个时代也早该结束了。”
成眷没做声,他拿出一颗神似麦丽素,但闪着金色光芒的丹药,轻轻一挥,便跑到白龙嘴巴上方,很快,金丹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钻入了瞿越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