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贵重

马车摇摇晃晃,温池难受久了居然也习惯了,他闭上眼想休息一会儿,哪知道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温池醒来时,马车似乎停了下来,也没有之前那样摇晃,若芳和若桃安安静静地守在他身旁,见他睁开眼,若桃立即道:“公子,我们到了。”

若芳问:“你能走吗?”

闻言,温池有些哭笑不得:“自然是能的。”尽管他难受得要命,却也不至于到无法行走的地步。

温池在若桃的搀扶下站起身,稳住脚步后,便要弯腰去抱一直在他脚边蹭来蹭去撒娇的阿孤,结果他还没弯下腰,若芳便一把将阿孤抱了起来。

若芳对着温池眯眼笑了笑:“公子当心身子,这些小事还是让奴婢来吧。”

显然阿孤并不想呆在若芳怀里,不停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嘴里还发出可怜兮兮的哼唧声。

温池看得心软,伸手要去抱阿孤:“它老是乱动,不如我来抱它好了。”

没等温池的指尖碰触到阿孤,若芳就抱着阿孤后退一步,这小姑娘的性子向来温软,这会儿却难得强硬起来:“还是让奴婢来吧。”

温池愣了下,见若芳不肯妥协,只得摸了摸阿孤的脑袋,随即转身跟着若桃下了马车。

小栓子等人早已在马车外候着了。

温池抬眼看去,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座宅邸前,周围的环境颇显荒凉,一眼便能看出这座宅邸不在闹市区,像是在荒郊野岭。

小栓子上前敲了敲门。

不久后,那扇厚重的门被推开一些,一个中年妇人从里探出脑袋,瞧见来人是小栓子,那妇人赶忙让旁边的仆人们把门打开:“哎哟,栓公公来啦。”

夜色浓重,夜风吹得温池略显头疼,温池裹紧身上的大衣,和众人一起跟随那妇人来到一处别院前。

这里的别院应该是经过了打理,干净宽敞,一排排灯笼驱散了萦绕在周遭的夜色,室内也被收拾得井井有条,被褥等都是新换过的,上面还有着阳光的味道。

温池简单的洗漱完,便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

翌日。

温池还没醒来,就听得耳边响起一阵若有似无的脚步声,虽然他听得出来

那些人有意轻手轻脚,但无奈人多,总会发出那么一点声响。

不一会儿,有个人小心翼翼地在被褥中摸索到温池的手,并把他的手拿了出去。

温池皱了皱眉,下意识想收回手,却感觉到另一个人将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那个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于是稍微用劲,固定住了他的手。

这下温池想继续睡下去也不行。

他倏地睁开眼,从模糊到清晰的视线里逐渐映现出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这些人围在他床前俯视着他。

温池:“……”

他突然生出一种自己是动物园里的猴子的感觉。

最后,一如既往是若桃打破沉默,她攥紧手指,表情由于亢奋而显得有些好笑:“公子,你醒了?奴婢找了大夫来给你看看。”

话音落下,她颇显紧张地看向正在替温池把脉的大夫,“大夫,如何?”

大夫凝神片刻,长松口气道:“恭喜恭喜,这是有喜了。”

若桃闻言,整张小脸瞬间被喜悦占据得满满当当:“此话当真?”

大夫嗐了一声,收回手,抚了抚发白的胡须:“老夫从不说假话。”顿了顿,他又道,“只是这位公子劳心过度,多少会影响腹中的胎儿,今后还需放宽心,好生养胎,待会儿老夫给你们写张单子,你们自个儿去药房抓药便是。”

站在后头的小栓子也激动得不能自控,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温池磕了好几个响头又道了好几声恭喜,才被若芳扶起来。

若芳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大夫:“你可知公子腹中的孩子有多大了?”

大夫道:“不过数旬。”

若芳失笑:“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