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男人慢条斯理地站直了身体。
他衣领镶着缎,双排扣妥帖地用同种绸缎包裹着。
腰封紧锢着他的窄腰,挺括的燕尾长摆在身后,随着男人的动作,恰到好处地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嘴角噙着柔和的笑意,五官分明如雕刻。
鼻梁高挺,眉色与发色同样浅淡如同铂金。
自然的短卷发被向后梳在脑后,不羁的浪漫中混合着正经与谨慎。
俊美二字完全不
足以形容他的相貌。
他的动作无时无刻不体现着高贵与优雅。
就连小小的一个抽手套的动作,都耐看极了。
想必,他骨子里流着的是千年传承下来贵族的血液。
这份从容与华贵,同样深深刻在他的骨骼里。
……
令人最为深刻的,是男人那双眼睛。
永恒的蓝。<深邃似海。
不经意的一抬头,无论周围站了多少俊男美女,在他的光辉下,将通通黯然失色。
……
成津:“哇。”
戈安:“哇啊。”
邵艾露:“……这是什么重大的活动呀?”
黎湛难得没搭腔。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那人群中高傲站定的男人身上。
或者说是眼睛上。
黎湛的眼神直白毫不加掩饰,似乎完全忽略了‘礼仪’这一项一直被他自己过分强调的东西。
这个眼睛……
黎湛瞳孔骤然缩紧,手指不声不响地动了下。
幸好所有人的注意力,以及几乎所有的镜头都在大剧院前的那几位华丽的贵族身上,没人注意到黎湛的不同。
半响,黎湛敛了眸子,悄悄给身旁人一个目光。
可惜易铂淡定得很,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兀自低头看脚尖。
指甲研究完了。
好像开始研究怎么在地面上捡钱。
看上去自然得很。
黎湛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慢吞吞地收回了探究的眼神。
场景过于美妙,就连他们身后的法国人都轻声讨论了起来。
法语叽里呱啦的,成津根本听不懂!
……但那也阻止不了成津的八卦之心。
这到底是什么人,好帅,好美,好炫酷!
好想知道!
戈安又递给成津一个‘快上’的眼神,悄悄说:“还不再去打听打听,回来以后跟我们讲讲,然后你就是个法国通了!回去节目播出你还不火?”
成津有点难。
“不是我不想去……是我的塑料英语阻止我成为法国通,并且还会让我掉粉。”
戈安咬牙:“我的英语比你的还塑料。”
这倒是真的,成津好歹还能说一两句hi,howareyou,i'mfinethankyouandyou?
嗯,戈安的话,可能只停留在hello和bye-bye的水平。
这两个帅哥你瞪我我瞪你,想去打听又不敢去,差点把场面扭转成搞笑片。
“行吧。”成津下定了决心,“我去。”
然后他忸怩捏捏地去找刚和他说话的法国美女。
成津:“hello,ihaveaquestion.”
法国女生:“aboutthosepeople?”
这句回复很简单,成津懂了!瞬间两腿并直,差点激动敬礼。
“yes!!!”
美女笑了笑,抬起葱白的手指点了点。
“it'sthebordeauxoperadaytoday,hereinthegrandtheatre,whichisalsocalledt
heoperanationaldebordeaux,wehavetheseoldnoblemenandtheladiesinvitedtoattendtheoperahouseceremony.”
这句太长,成津:“?”
戈安:“……”
美女不觉得他没听懂,接着抬手向着台阶上的姑娘和夫人们:“looksliketheyaremedici,bonnet,andlegrand.”
成津:“……”
保持微笑好难。
然后美女又点点刚刚下车,正低声交谈的三位男性。
“hmm,theladiesareunnobled,butyoushouldlookatthem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