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室里的妓家,早已得了许敬宗的吩咐,也是一杯接一杯的给渊盖苏文劝着酒。
他们喝的,又不是唐人常饮的米酒或者葡萄酒,而是李忘忧那烧刀子酒坊出的高度数烧刀子酒,故而一场酒宴,喝了一个来时辰,渊盖苏文便已经醉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不……不……行了,小弟……弟,明日还……还得启程,今日不……不能再饮了……”渊盖苏文还有一丝清醒,拦住了许敬宗的劝酒,不肯再喝。
许敬宗哪里很让他如愿,他可是答应过李忘忧,今日必须将渊盖苏文灌醉。
虽然此时渊盖苏文已然醉酒,但许敬宗怕自己误了李忘忧的事,自然还要继续给他灌酒。
“哈哈,苏文贤弟这是什么话?你可听过名满长安城的户县伯做的一首诗?笑春风,舞罗衣,君今不醉将安归?今日你我兄弟一别,再相逢却不知何时何地,今日不醉将安归?来,给苏文贤弟将酒满上,胜饮!”
在许敬宗的不断劝酒下,渊盖苏文最终还是没有能抵挡住酒精的侵袭,醉成了一滩烂泥,躺在妓家的怀里睡得不省人事。
渊盖苏文身旁的护卫,见自家郎君喝醉了,只能无奈给许敬宗道了个歉,便上前小心搀扶起了渊盖苏文,扶着他出了画楼妓馆,向不远处的鸿胪寺行去。
许敬宗站在画楼的窗边,看着下方渐渐远去的渊盖苏文一行人,摇摇头也懒得再去多想李忘忧究竟想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想到此处,许敬宗便觉得浑身轻松,今日他为了劝渊盖苏文酒,自己也没少喝,此刻心情放松下来,便觉得酒劲上头。
许敬宗干脆朝雅室里的几名年轻貌美的妓家招招手,一脸的淫笑:“小娘子们,天色也不早了,伺候某去歇息吧,哈哈,今日某可要来个大被同眠,好好享受一番齐人之福。”
说完,他便朝那些妓家扑了过去,引得雅室之中好一阵娇笑……
不提许敬宗如何在画楼妓馆内花天酒地,却说渊盖苏文被两名护卫,一左一右搀扶向鸿胪寺行去。在离鸿胪寺不远处的一个巷子内,却闪出了一道人影,直接跌跌撞撞的朝他们一行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