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忧对这家酒楼的主家,倒是有点兴趣,能搞出这猜灯谜便可免费用餐的主人,也是个妙人,值得认识认识。
没想到李二居然也有兴趣,便起身与他一同出了雅室,打算去见见这酒楼的主人。
掌柜恭敬将两人迎入三楼另一间雅室中,推开屋门,李忘忧尚未看清雅室之中情景,就听到雅室中传出一阵大笑:“哈哈,老夫就知道,这天下能一口气,猜出如此多灯谜的,非你李子忧莫属。”
李忘忧抬眼望去,却也不由乐了,感情都是熟人。
方才大笑出声的,正是国子监祭酒孔颖达,而他的身旁还有几位,正是礼部尚书卢宽,李忘忧的忘年交,亦师亦友的虞世南以及一位李忘忧不认识的老者。
孔颖达拿李忘忧打趣了一声,才注意到他身后的李二,连忙躬身见礼。
李二笑道:“诸公如此客气作甚?哈哈,朕也是方才在楼下与子忧偶遇,却没想诸公也在这酒楼之上。”
说起来,众人其实几个时辰前,才从太极宫见过,倒没想到出来夜游长安城,居然又碰上了。
孔颖达笑道:“说来惭愧,这间酒楼,是臣族中产业,故而今日约了虞公他们在此赏灯。”
李忘忧恍然,原来孔颖达就是这酒楼的主家,难怪今日会搞出一个猜灯谜,便可免费入内用餐的雅事来。
孔颖达作为孔子的三十一世孙,自然府中产业众多,这酒楼只是其中一间小产业而已。
李二却很惊喜的看向那位李忘忧不认识的老者,恭敬向那老者行礼:“文纪先生,你终于回长安了,世民等先生等得好生辛苦啊。今日若不是偶遇文纪先生,先生怕还不肯见世民吧?先生可还是在责怪世民?”
李二这番话,倒是让李忘忧不免心惊,搞不清楚这位干瘦老者究竟是何人,居然能让李二如此以弟子之礼与他说话。
“陛下严重了,呵呵,老夫如今已然年迈老朽,体弱多病,当不得陛下如此。这次回长安,也是探望一番老友,至于出仕一事,请陛下休要再提。老夫今年八十有二,实在是不堪用了。”老者摇头笑道。
李二见老者拒绝得如此坚决,也只能苦笑摇摇头,打算慢慢再劝说这位老人。总之既然这老者回了长安城,他自然不打算再放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