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李忘忧自然看得明白,所以他说与李二的这番话,也是发自肺腑之言。
众人又是感叹几句,夸赞李忘忧果然天纵英才。
正热闹之时,却见有人忽然出列,朝李二拱手道:“启禀陛下,今岁既然户县丰收在即,那陛下下旨关中道免去今岁田租,不知是否包含户县在内?”
李忘忧不由皱眉,又是王仁佑这老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他这时候说这番话,是几个意思?
不过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向李二。
李二闻言也是一愣,琢磨一下才开口道:“朕记得曾经说过,今岁户县抢种水稻倘若失败,那户县的租庸调便全部减免。但若是岁末水稻有所收获,今岁户县的租,全部交予户县伯,以奖励户县伯的拳拳为民之心!怎么?王公可是忘了此事?”
王仁佑皮笑肉不笑的摇摇头:“非也,臣自然记得。不过依臣看来,户县田税约在十万石左右。如今关中道受灾,朝堂要赈灾,民部也是相当吃力。若有这十万石粮食,能救济多少百姓?臣以为,既然户县伯当初也未有所投入,而监督各地改种水稻、打造水车、发放稻苗,皆是户县县令杨纂与县丞等人一并操劳。陛下若在此时奖励户县伯十万石田租,怕是不妥?”
王仁佑这番话,差点没把李忘忧的鼻子给气歪了。
尼玛,这群混蛋,当初老子说要改种水稻,这些世家门阀,一个个站出来指责自己祸国殃民、祸害百姓。
如今水稻丰收了,居然又想要横插一脚,实在是不当人子!
其实这十万石粮食的田租,李忘忧还真不打算要。
他又不缺钱,自然愿意拿这些粮食去做善事。
正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李忘忧如今有钱,当然愿意拿出去做善事,救济万民。
原本他就在琢磨,将这十万石粮食,弄去才成立的“忘忧善堂”,用以救济关中道百姓。
但自己捐出去,与王仁佑来抢属于自家的粮食,那可就不是一回事了,李忘忧又岂能让这老贼得逞?
李忘忧冷笑道:“非也非也,王公却是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