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却要他自己将说出去的话,给嚼碎了咽回去,让他都不由的老脸一红。
“卢明府放心,老朽回去,定不能让人去破坏那路厕。其他里坊老朽不敢说,但亲仁坊的路厕,谁敢动一下,老朽便与他拼了!”
卢德景对于鲁老丈如此识趣,倒是相当的满意。
“哈哈,既然鲁老丈如此说了,那本县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如此本县利己让工匠去更改路厕,今日便开放亲仁坊的路厕。不过本县话说在头里,这亲仁坊的路厕有个什么好歹,本县可是要找鲁老丈问责的。”
“是、是,卢明府放心,老朽说话,在亲仁坊还是有些作用的。”事到如今,鲁老丈也彻底豁出去了。
他实在受不了,随时随地被一群官府中人盯着,稍有行差踏错便会被严惩。他的儿孙对此也多有抱怨,自然由不得他不低头。
而且此事还没处讲理去,要是万年县县衙或者衙役故意欺压,他鲁老丈就敢手持鸠杖去御史台告状去。
可别人是让你以身作则,做好事,这如何去告?
难道告诉御史台,自己不想做好事,更不想教化百姓?这不是自讨没趣吗?所以鲁老丈很识趣的低头认输了。
全长安,也是全大唐,第一间供女子使用的路厕,便在鲁老丈低头后,于亲仁坊中出现了。
看着工匠们涂抹掉右侧路厕上的男厕字样,再写上大大的女厕二字,鲁老丈心里太不是滋味了。
但他不仅不能表露出来,还得绞尽脑汁为官家着想。
鲁老丈朝前来旁观的卢德景拱手道:“卢明府,百姓多不识字,光写上男厕女厕恐怕不妥。万一走错了,岂不有辱女子清誉?老朽觉得,不如让工匠,在男
厕女厕门旁,画上男子与女子的画像,以免出错。”
卢德景连连点头:“鲁老丈此言大善,这才是老成之言。来人,立即让工匠,按照鲁老丈的说法,将路厕两边,画上画像,以示区分!”
他说完,想了想,又伸手招来了亲仁坊的武侯吩咐道:“你们武侯铺,最近注意点这路厕,断不能让那些浪荡子去搅扰女子如厕。但有窥视者,全部抓来县衙,本县届时亲自审理,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