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郑伯益气得手都颤抖起来,怒视李忘忧:“休想让某去跳湖,户县伯,你敢阴某!我荥阳郑氏与你没完!你等着!”
说完这话,他头也不回,就这样浑身湿漉漉的,领着自己一众部曲,转身便走。
很显然,郑伯益是打算赖账了。
今日已然将脸面丢尽,再去裸身跳湖,他就真没脸回长安城了。所以即便耍无赖,他也绝对不会去兑现赌约的。
李忘忧倒是无所谓,他对一个大男人,脱光了跳湖里也没任何兴趣。
他十分热情的朝郑伯益挥挥手:“郑公子慢走,有
空来府里摇桥啊,我府中婢女随时可以陪郑公子玩。”
刚在部曲服侍下,跨上马背的郑伯益,听到李忘忧的话,差点没一跟头摔下马背。
他牙齿咬得咔咔作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挥马鞭打马便跑。
郑伯益狼狈不堪的离去后,纨绔们又是一阵哄笑,继续去玩那摇摆桥了。这次众人纷纷要求挑战李府婢女,玩得不已乐乎,即便落水之后也是哈哈大笑。
倒是一旁的李二,摇摇头伸手招来了孔颖达,低声与老头说道:“六学二馆之中的学士、直学士、教授,除了学识之外,品德却也十分重要。孔公应当对此有所整顿,师应有师德。子忧那篇《师说》,应当让六学二馆中多加学习。”
孔颖达身为国子监祭酒,哪里还不明白李二话里的意思,自然点头答应。
不出意外,郑伯益这弘文馆的直学士,应当是当到头了,不知会被丢到哪个冷门衙门的角落之中去发霉
。
李忘忧心中更是冷笑,这样的货色,也好意思当自己的“情敌”?真是不知所谓。
郑伯益仓皇离去后,席宴气氛愈发热烈,李府的美酒一坛坛送上来。最后连李二都喝高了,勉强在米拓的搀扶下,骑上了马背,返回长安城去了。
宾主尽欢,太阳西斜之时相继告辞离去,唯有那群纨绔们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