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德景不由有些恼了,这个白衣少年,怎么如此不
知趣?
他一甩衣袍,冷声道:“怎么?本县如何判案,还需要你这少年郎来教吗?”
两人之间这番唇枪舌剑,李靖却没说话,他想看看传闻中聪慧过人,才高八斗的李忘忧会如何处理此事。
李忘忧道:“明府,我大唐律规定,诸诬告人者,各反坐。这班头既然诬陷某盗窃财物,自然应该反坐受罚。”
“哼,本县知道了,本县刚才说了,自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公道,小郎,你不要得寸进尺,忘了自己的身份!”
卢德景这是打算以官威压人,将李忘忧这不识趣的白衣小子给压下去,他才好回头放了谭班头。
但他的话说完,却见李忘忧冷笑一笑:“某的身份?明府不提某还差点忘了。”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那枚金鱼符,直接抛给了卢德景
。
“某的身份,这不就是吗?明府一看便知。”
卢德景接住他抛来的金鱼符,看都没看便想给丢到地下,刚想丢出,却无意中瞥见了手掌中的那一抹金黄色。
他还以为李忘忧是丢块金锭给他,想要贿赂他。
当着李靖的面,他又如何会收下这金锭,更不用说他还想保下谭班头这“便宜岳父”。
正想义正言辞的训斥李忘忧时,眼睛却陷在了手中那金黄色的物件里,再也拔不出来了。
“金…金鱼符,你…你是…开国县…县男?”
“什么?小郎你封爵了?”不等卢德景反应过来,李靖在旁听到他的话,连忙抢上前来,一把夺走了他手中的金鱼符,仔细端详了一遍。
“开国县男,封号户县…”李靖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李忘忧:“小郎,你今年才十六岁吧?圣人居然给你封爵了?”
他这话,吓得原本还站立在旁的谭班头和一干衙役,直接双腿一软,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