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德载物
美女上司揪住李忘忧的耳朵,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长卿,放手放手,耳朵要掉了。”
苏长卿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松开了手:“你还跑不跑了?”
“不跑不跑,我说长卿你凑什么热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学专业学的什么,我去给马周当老师,我教他什么啊?”
李忘忧无语的揉揉有些发红的耳朵,这小娘皮,下手真重。
苏长卿用手一捋耳鬓的秀发:“既然你当初答应了他,现在就没有反悔的道理。至于教什么,那还不简单?天文、地理、物理、数学都可以嘛。”
其实苏长卿也有她的小心思,既然知道了马周未来前途不可限量,那他想拜李忘忧为师,苏长卿自然愿意撮合。
华夏自古,师徒关系就仅次于父子关系,俗谚所谓
“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便是这个道理。
如果马周拜李忘忧为师,等他日后进入大唐朝堂,李家还怕被人欺负吗?
苏长卿知道李忘忧无心仕途,她也不愿意李忘忧去做什么官。可是这次一个小小的七品司户参军,就差点将李忘忧与定周村整得死去活来,苏长卿有些后怕了。
大唐可不是后世的法制社会,官本位时代,那句“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可不是说着玩的。
既然如此,为自己家未来拉来一个厚实的靠山,这种好事哪里找去?
美女上司的这点小心思,其实李忘忧全都明白,他只是完全不认为自己可以给马周,这样的大唐名人做什么老师。
沉默半响,李忘忧终于无奈的点点头。
他跟随苏长卿重新返回堂屋之中,马周不由面上一喜:“师长可是愿意收下我了?”
李忘忧心中暗自腹诽,既然你非要拜师,那就别怪
我今后把你教歪了!
他点点头,郑重其事的问道:“宾王兄,你可想好了吗?我真的未必有什么可以教你的,我所会的都是一些杂项,杂文诗赋和策论、律令、帖经、墨义,这些我并不擅长。”
李忘忧也不想坑马周,自己肚子里这点墨水,基本可以说在大唐都是毫无用处的杂项,无论是去参加科举还是做官,都用不上。
马周却是一点也不犹豫,直接给李忘忧跪下磕了三个头:“学生愿意学,能蒙师长教授,那是我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