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黎阳眉头皱了起来。

这根本不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不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很多，这一件事情其实也算不了什么，也是合情合理的。

姬有悔也感觉到不对劲，只是说不出来不对劲的地方。或许是一切太合情合理了，太合情合理的地方就不合情合理。

难道这一切都是人的安排？谁有可以将这些事情，将这些将要发生的事情安排得这么明明白白呢？

神明吗？

“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们能到这里来，贝飞鸿就少了一份逃回大草原的机会。”大将军说。

他们又沉默了，前面是一座石碑。

石碑破旧，石碑上书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落雁镇”。

“这是名家苏先生的字，苏先生是中州人士，据说那年特意到这里为这个小镇提字。”大将军说，”这字，遒劲有力，可是我看来看去，总感觉其中有一丝悲意......“

大将军突然停住了说话。

“落雁镇——”大可汗嘀咕了一声，“落雁镇——贝飞鸿——飞鸿不就是雁吗？”

大将军和大可汗都闭上了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一块石碑。

石碑无语。

可汗在咬牙，大将军也在咬牙。

他们计划将贝飞鸿刺杀在这里，这是他们预先选择的战场，而这里很多年前就叫做落雁镇，他们今天才注意到这个名字。

假如贝飞鸿真死在这里，那是不是说一切都是注定了的呢？

是谁注定这一切？神明吗？

他们反抗着神明，不愿意自己的后代再向神明献祭，可是这一切看来，一切都是在神明意料之中的事情，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可汗的手渐渐的冷了，一切都太诡异了，谁再诡异的决定贝飞鸿只有死在这里？谁在诡异的决定这一切？

假如不让贝飞鸿死在这里，他们甘心吗？难道就为了一个名字，放走可能对人族造成极大伤害的贝飞鸿？

无法形容他们现在的心情，在生死战场上已经几乎是胜券在握，却发现一切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