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森给杰森处理着伤口，在杰森的帮助下,他已经租下了楼下的一间公寓,杰森给他安排了工作,那就是平时走传送门去哥谭做那些已经搬到犯罪巷生活的变种人的医生，并且担任犯罪巷孤儿院的院长。

原本这份工作被杰森委托给了一个经理人，但经理人的主职是位杰森打理他的产业，管理孤儿院其实有点浪费人才,殷森的到来正好可以让那位经理人空出更多精力去为杰森钱生钱。

杰森最近看好的几支股票又涨了,正需要有人去买入、抛出,并将获得的收益继续投到犯罪巷。

“嘶。”

杰森吸了一口凉气,不打麻药直接开始缝合伤口还是挺疼的。

殷森头也不抬的说道：“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会在听完我的话后立刻赶去中东？”

杰森揉了揉太阳穴：“我不知道塔利亚现在在哪儿，怎么去？所以我只好先去确定达米安的安危了。”

殷森：“你觉得把他放在哥谭会更好吗？如果你想将达米安带在身边,塔利亚女士应该也是愿意的。”

杰森肯定的回道：“达米安待在他的父亲身边会更好,布鲁斯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奥古家只教给过达米安如何成为领袖和战斗,但在韦恩庄园,达米安还能学会如何去生活。”

“你也能教他生活。”

“不,我不是他的生父，我不能替代布鲁斯的,达米安值得一个像布鲁斯那样好的父亲,这是他该得到的。”

气氛有些凝滞，杰森说的是实话，他孕育过达米安不假,但他始终不是达米安真正的血缘关系者，而且就算是如今，杰森依然认为蝙蝠侠是最好的超级英雄，布鲁斯也是个好父亲，达米安跟着生父能得到更多。

杰森捶了大腿一下：“你说她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呢？她明明知道只要一句话，我就会去帮她！”

想起如今不知行踪的女友，杰森的眼中露出一抹焦躁。

殷森平静的回道：“我醒来以后被她接到刺客联盟，为她工作了一段时间，她偶尔会和我提起你，说你在学法律，她还看过你写的每一篇论文……”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她不愿意把你牵扯到这些事里，或许是因为在她看来，即使你现在身处法外，但只要你想通过法来改变哥谭，就必然会回到法之中。”

杰森顿住了，他抬头看着自己的书架某处，在最显眼的位置，摆着最欣赏他的教授送给他的《德国通用刑法典草稿》，作者是拉德布鲁赫。

古一让他上大学是对的，他因此开阔了眼界，拓展了思维，想明白了很多以前无法理解的事情，观念也渐渐发生着变化。

杰森现在依然没有放下枪的念头，因为他知道自己需要力量去做一些事情，但他的确减少了杀戮的频率，他平时会带着两把枪，一把枪里放的是真子|弹，一把枪放的是杀不死人的橡皮弹。

但塔利亚为何会比杰森自己还要先判定他未来会走回法律之中呢，他想起了塔利亚

近一年的确开始不再让他去处理一些刺客联盟的工作，而且她似乎和娜塔莎达成了某种默契，于是杰森偶尔会接到来自神盾局的委托，以超杀侠的身份和她、美国队长一起出些任务。

现在大部分人都默认“超杀侠”隶属于复仇者联盟，算是半个政府人士，但杰森知道塔利亚不是要将杰森排斥出她的世界，那更像是一种年长者温柔的避让。

杰森有点迷茫：“难道她比我还了解我，所以才能判断出我的未来吗？明明连我自己都没想清楚将来要怎样。”

殷森回道：“谁知道呢？但刺客联盟在中东，就像是没有冠上皇室名头的皇室，他们的势力很大，塔利亚女士作为刺客联盟的高层多年，对于政治和法律自有她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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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个话题是聊不下去了，杰森又觉得有些头疼，读书可以明智，但同时学的越多，就越能让人明白自己多么无知。

就像此刻，杰森就觉得自己无知又无能，他不知道塔利亚为何会如此认为，也不知道怎样反驳殷森的话，这个睿智的医生加工程师明显看出了杰森还不懂的东西。

这让杰森感受到了自己明明已经成年，却依然如同孩子一般面对现实充满了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