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想到，这个人类居然这么狡猾！

左楠不耐烦地伸出手指，眼看着就要刺入她的头颅，麻花辫现在才慌了，原本狰狞的外表一变，楚楚可怜地哀求着左乐，“你饶了我吧！左乐，你相信我，我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手指越来越近了，她的声音也越发急切：“我真的很厉害，我可以帮你的，我肯定比这个厉鬼还要听话！”

她当然能看出左楠并没有完全听从左乐的吩咐。她哭得越来越大声，“左乐，主人，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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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树般的手指刺入她的头颅，整个鬼魂哀嚎着被黑发包裹——“姐，等下。”缩紧的黑发一顿。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麻花辫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忙道，“你问你问！”

“当时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左乐偏过头，看向麻花辫女鬼。这个人类的眼睛好美，在阳光下犹如这世界最纯粹美好的钻石。

孩子？

麻花辫涕泗横流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孩子？她低头看向平坦的小腹，她有一点真的没撒谎，随着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她的记忆越来越少……

哦，对了，她想起来了。那是一个男生的，和自己同一届的男生，有着一口洁白的牙齿，他好像说过喜欢自己。可是自己不喜欢他。自己就喜欢那个木讷的老师……可是，他拒绝了她。

自己当时好生气！为什么拒绝自己？就因为家里的黄脸婆吗？既然他敢这么做，那谁都别想好过！

最后那孩子呢？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小腹，忽然狂笑起来，“我把它杀了！我把它杀了！我一个大学生怎么能因为一个孩子而断送了前程！我可是整个村唯一的大学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杀了——”

“你后悔吗？”左乐打断了她的狂笑，问道。后悔吗？后悔用谣言诋毁老师，后悔他的跳楼，后悔杀了这个孩子……

麻花辫女鬼的眼睛对上她的，那双血红属于厉鬼的眼睛一阵恍惚，她说不出话来了。麻花辫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坐在教室里，后面男生用笔戳了戳自己，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同学你好，我们能认识一下吗？”

那个时候阳光好暖和，明明都快忘了男生的名字，却始终记得那个笑容。

“我愿意娶你！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