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让顿了顿,抬头看了温琴一眼。
他仰头,将啤酒一口喝完,手用力捏着空酒罐,从地上站了起来。
池让笑了一下,用力将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扯了下来,嗓子很哑:“这里面有什么?”
温琴衣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她面色平和,没有被质问的慌乱和害怕。
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温柔:“摄像头和监.听.器。”
池让握成拳,双眼有些受伤:“你在利用我。”
这条温琴衣送的项链,他一直戴着,贴心保管。这半年,每当他因为追查的真相而痛苦的时候,只要想到这条项链,想到温琴衣,他就觉得有一股力量。
可没想到,没想到,这条项链,不仅仅只是项链而已。
温琴衣顿了一下。
她转头,看向他,叹了口气:“池让,对不起。但是我……”
“为什么不给我点时间?”池让打断温琴衣,表情痛苦,死死咬着牙,“为什么不给我点时间?!你是觉得我会把这一切都隐瞒下来,和我爷爷一样包庇我爸吗?温琴衣,你就一点不相信我?!”
温琴衣摇了摇头:“不是的,池让。”
她顿了一下:“有时候,舆论的力量很重要。”
池让突然间笑了,他仰着头,闭了闭眼睛,笑得悲哀又痛苦。
温琴衣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就只静静站着,看着滔滔江水。
半晌,池让恢复平静。
他握着拳,突然间问道:“温琴衣,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吧?”
温琴衣指尖微动,轻点了头:“嗯。”
“那你呢?”池让侧过头,“你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江风呼啸,温琴衣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侧过头,静静地看着他。
目光温柔如水,还有些复杂和歉意,但唯独,没有爱。
池让苦笑。
他早知道这个结果。
在这条项链以前,他觉得温琴衣兴许可能不爱自己,但到底对她来说,他应该是有些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