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一听这话,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立马就同意了。

廖文这边也转头就跟马威嘟老师说起吴强手里那条金木仓鱼的事儿。

马威嘟要金木仓鱼要的是鱼肉,是实实在在地冲着这玩意儿鲜甜美味来的,他要宴请那些老朋友品尝金木仓鱼,可不是为了搞什么噱头,也不要弄什么虚头巴脑的开鱼宴,所以是不是整条的完整金木仓鱼并不重要,现在吴家那边刚好要把剩下的四分之三条鱼都卖掉,马威嘟顿时就乐了,连价格都没有讲,立马就说剩下的那些他全要了。

这家伙的私人腰包立马荷包鼓鼓,花这点钱也不怎么在意,吃过饭之后,立马就催促廖文带着他赶紧上吴家去看看情况。

廖文见状也不耽搁,让张顺帮忙送廖妈和孩子们回紫金华府去,他则心急火燎地开着车带着马威嘟前往吴强家。

到吴强家的时候,吴家那些兄弟都在院子里坐着呢,门口就停着吴家兄弟凑钱买的鲜冷冻货车,这会儿那条金木仓鱼就在这车里面放着呢。

院子里还站着好几拨人,廖文略扫了一眼就知道,肯定是那些不怎么死心,还想要压一波价钱,趁着这个机会赚一笔的酒楼餐厅负责采购的老板,只是这些人再怎么磨也没有用,吴强不肯贱卖,如今又有马威嘟来兜底接盘,这些人在这儿耗了这大半天,怕是要百百浪费时间了。

果然,廖文一带着人过来,那几波人目光就警惕地朝着廖文这边看了过来,一听到廖文说让吴强开货车箱切鱼,那几个老板脸色立马就变了。

大家很显然都认识廖文,听到廖文这话后,几个老板心里面就咯噔一下,拉着脸不太高兴地道:

“阿文兄弟,你这就不厚道了吧?今天你打捞了好几条鱼,四条你都自己分走了,而且一条都不卖,一点肉都不留给大家伙儿吃就算了,这吴家的鱼你也管上了?这未免也太过了吧?”

廖文笑道:“可不是我要管啊,我手没那么长,是我身后这位马老师对这条金木仓鱼感兴趣,几位若是愿意买,我也没拦着啊,你们直接跟阿强谈就是了,咱们按规矩来,价高者得就是,这做买卖嘛,不就是个你情我愿和气生财吗?”

这话直接把那几个老板给噎住了。

他们要是能跟吴强谈的妥的话,哪里还轮得到廖文?很明显就是没谈好,这个吴强油盐不进,就是不肯整只卖,鱼若是切开的话他又不愿意低价出,这不就僵持在这儿了嘛,可廖文这话就有点损人的意思了,没道理你们没谈拢这桩生意,就拦着别人不让进,连其他人来洽谈的资格都没了,那这可就霸道了吧?

那几个老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视了一眼后都不说话了。

廖文也干脆让开来,一切都让马威嘟自己来处理发挥。

马威嘟就是个老炮儿,做事向来干脆又直接,也不惧任何人的威慑,这家伙一上场,直接就冲着吴强道:

“那鱼你要切多少,剩下的都给我就成,我都给包圆了,回头我去帝都找个御厨,专门搞个金木仓鱼宴,正好过几天我老伴儿过生,这鱼刚刚好派得上用场,价钱就按照市场行情来,廖文匀给顺德酒楼的那条怎么算的,你这条也按照他那个价目算就行。”

魏顺德给廖文的价格肯定公道,那家伙深知跟廖文交好的好处,这短短半年来可没少在廖文身上吃名人红利,加上廖文时不时出海地都会捞些寻常市面上见不到的好东西,就这几个月的时间那家伙的酒楼生意都翻番了,所以这次廖文匀给他的那条金木仓鱼,那家伙绝对不会给廖文低价。

现在马威嘟说就按照魏顺德给的价钱来谈,吴家这些人自然都没有意见,这下旁边那些老板顿时就被比下去了,他们还想着捡漏,一直在这边磨着就是想要让吴家松口,谁知道这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出手就直接把场子都给吞了,根本没打算留他们半点汤喝。

这些老板顿时就坐不住了,一个个气得脸色铁青,有的说马威嘟不厚道,有的说要跟马威嘟合作共买,还有的说马威嘟这是来砸场子的,说什么的都有。

马威嘟也不含糊,直接就让到了一边,很是大气地表示:

“合买这事儿我不干,要么让我全吃了,要么你们几个按照我刚刚开的价格去合买,或者你们里面谁能像我一样包圆全吞下,那我是后来者,我先让着你们,你们有优先购买权。”

“但若是你们出不起我那个价钱,那就怪不得人家老板把鱼卖给我了,价高者得,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易地而处,你们如果是这条金木仓鱼的主人,也不会蠢到把多出来的钱推出去不要吧?阿强跟廖文出一趟海不容易,卖命一般好不容易才把金木仓鱼抢回来,还不兴人家多赚点?这到哪儿都没着道理不是?”

这下那帮老板不吭声了。

让他们高价买,哪怕是几个人合买,那价钱也不是他们乐意出的,况且合买了之后怎么分配,谁切哪个部位都是官司,一个分配不好,恐怕又要闹出是非纠纷,这些老板都是做酒楼餐厅的,本身就存在竞争关系,这金木仓鱼上市后,他们几家是肯定要抢客源的,所以眼下谁都不肯让别的竞争对手抢占了便宜,马威嘟给出来的这几个提议,这帮人显然都不想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