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傅成蹊已经穿戴利索,瞧见傅宁远神情欢喜不禁心生疑惑,迟疑了番又不好直接开口问,担心一问傅宁远又口出惊人之语。
傅宁远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笑非笑道:“没想到兄长那小师弟还有这爱好,倒是会玩儿~”
傅成蹊晃了晃神,回过味儿来直臊得从脖子红到耳根,他自然晓得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印子被人瞧见有多羞耻……面上讪讪的也不搭话。
瞧出他的窘迫,傅宁远也不再言语,只摆出一副似笑非笑饶有兴致的模样,瞧得傅成蹊一阵阵起鸡皮疙瘩,面上还要佯作一派从容淡定,心里直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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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的菜都十分合傅成蹊的口味,傅宁远这样一个心细如发之人,怎会不知晓傅成蹊的喜好?
深知傅成蹊口淡,菜肴清一色的少油少盐,皆是蒸煮煲炖之物,煎炸菜色少之又少。
傅成蹊也老实不客气地埋头吃了起来,算来他已经两天没正经吃东西,早就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此刻虽然身处险境生死未卜,也能端出一副既来之则安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洒脱姿态。
傅宁远屏退左右,端坐在傅成蹊对面,自己也不动筷,直勾勾地凝视着吃得津津有味又有条不紊的傅成蹊,一脸淡淡的,淡淡的,似笑非笑……
吃了六七分饱,傅成蹊搁下了碗筷,傅宁远一挑眉:“兄长吃好了?可还和胃口?”
傅成蹊微微颔首,不冷不淡道:“多谢款待。”
“不知那位小师弟,可知晓兄长的口味偏好?”傅宁远取过一盏茶,瞧了傅成蹊一眼,漫不经心地道。
傅成蹊淡然笑道:“日日相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事儿,就算现在不清楚的,以后定会知晓,来日方才嘛。”这话自然是说来让傅宁远不痛快的,其实他自己内心也不确定,这来日到底能不能长久,真不好说。
傅宁远笑而不语,片刻,唤人来吩咐了几句,不多时,便有宫人端了一只瓷碗儿进屋,恭恭敬敬地放在傅成蹊面前。
不知傅宁远又玩什么花样儿,傅成蹊有些疑惑地抬眼瞧他,傅宁远只眯眯笑道:“兄长打开一看便知。”
傅成蹊闻言,毫不迟疑地揭开了瓷盖儿,一阵淡淡的乳香扑面而来,再仔细瞧那青瓷盏里白莹如玉的一汪,竟是冰酥酪,心中了然,不禁展眉一笑:“阿远,你还记着。”
傅宁远也笑,一双眯成月牙儿的眼睛温柔得似能渗出蜜来:“怎舍得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