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彻底黑下去,他才总算等到他的顾良。
顾良从轿子上走下来的那一瞬,杨夜一眼看到他满手臂的伤痕和血渍。
轿子前。
顾良的步子有些虚浮,正想朝杨夜那边迈一步,却见他整张脸都沉了下去。
杨夜越过他,朝他身后抬轿子的黑衣人看去。
镜片之下,他的眼神有顾良从未见过的凌厉与愤怒。
其中隐隐可见的,似乎还有自责。
与此同时,顾良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肩膀在发抖。
紧接着他的手握成了拳头,长腿朝轿子那边迈了过去。
在杨夜有所动作之前,顾良先一步迈出步子。
杨夜即将与他擦肩而过时,顾良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顾良你让我——”杨夜此刻整个人显然已完全被戾气所笼罩。
顾良把头靠上杨夜的肩头,轻声在他耳边说:“我手臂很疼,没什么力气抬起来抱住你。所以,你来抱抱我。”
“顾良——”杨夜的心狠狠一痛,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他们也不过是系统的傀儡。没必要找他们质问时候,他服用了药物之后曾有过的状态。
最后顾良发现了端倪——他抬起手臂,看见了上面的针孔。
他只能猜测,是明月给自己注射的镇定剂依然在起效,让他能够更好地度过这次的惩罚。
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因为觉得,是他玩凶手玩得漂亮,导致自己受到这次惩罚,他觉得内疚吗?
不,不会的。
顾良想起了壁炉旁明月的那番话,他这样的人,大概是不会知道什么叫内疚的。
对于系统运转的缘由,明月真正扮演的角色,其实顾良还琢磨不太透。
只是明月的话,还是有些让他不寒而栗的。
明月如果在现实也是搞it这一类的,对于他能造成什么可以跟天灾比拟的、造成无数人死亡的灾难,顾良一时还没能想得到,但无论如何,明月那番话,都让他非常不舒服。
当然了,镇定剂的效用到底还是没有避过这次漫长的惩罚。
最后顾良再度昏迷了过去,才从被内疚、自责、恐慌包围的情绪中解脱。
-
顾良离去后,杨夜受完惩罚结束回来,去厨房做了一顿大餐,略吃了几口,就去到客栈的庭院门口等顾良。
一直到天彻底黑下去,他才总算等到他的顾良。
顾良从轿子上走下来的那一瞬,杨夜一眼看到他满手臂的伤痕和血渍。
轿子前。
顾良的步子有些虚浮,正想朝杨夜那边迈一步,却见他整张脸都沉了下去。
杨夜越过他,朝他身后抬轿子的黑衣人看去。
镜片之下,他的眼神有顾良从未见过的凌厉与愤怒。
其中隐隐可见的,似乎还有自责。
与此同时,顾良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肩膀在发抖。
紧接着他的手握成了拳头,长腿朝轿子那边迈了过去。
在杨夜有所动作之前,顾良先一步迈出步子。
杨夜即将与他擦肩而过时,顾良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顾良你让我——”杨夜此刻整个人显然已完全被戾气所笼罩。
顾良把头靠上杨夜的肩头,轻声在他耳边说:“我手臂很疼,没什么力气抬起来抱住你。所以,你来抱抱我。”
“顾良——”杨夜的心狠狠一痛,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他们也不过是系统的傀儡。没必要找他们质问
疼了。都过去了。”
杨夜道:“我先帮你清理伤口,包扎一下。然后带你吃东西。我做了很多好吃的。有你喜欢吃的排骨。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我帮你洗澡。”
顾良想了想:“但我的手——”
杨夜:“用纱布包好了,你举着手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顾良没说话了。
大概是因为没太好意思继续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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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夜风微热,木<头窗框的窗户被吹得来来回回,发出“咔咔”的声响。
顾良神态安详地趴在浴缸之中。
热水包围着他的身体,他裹满纱布的双臂则从浴缸前方支了出去。
吃了一顿特别好吃的饭,得到了爱人的拥抱,此刻又有热水可以拿来泡澡……这些好事,似乎足以让顾良把白天的惩罚忘记。
浴帘外站着的是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