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一听这话,倒也跟上了顾良,去营地的途中,他不时回头瞥一眼许医生和李科学:“他俩又去说悄悄话了。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秘密瞒着咱们。我看,他俩一组的话,我俩一组得了。”
破案游戏搞什么组合?
顾良没回话。
王教授又补充道:“我总觉得他俩有什么阴谋。这个李科学尤其奇怪,他不会就是凶手吧?”
顾良并没有回头看,只道:“这个游戏里有两种玩家,第一种,心里有什么怀疑,想单独找人聊,但是不敢提出这个要求,因为怕大家会据此怀疑他是凶手;第二种,看见别人单独沟通,就单凭这点怀疑人家是凶手。这两种人,通常都是新手。”
“李科学不是新手,知道大家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怀疑他,所以敢这么光明正大。你应该也不是新手才对。”
冷不防被顾良一怼。王教授:“……”
顾良再道:“李科学确实不够友好,但我看得出,他智商不低。他这么做,可能确实是不够相信我们,因此他有些想法,暂时只想和许医生沟通。不许医生柔声询问,李科学总算松了口:“确实也没什么了,就是先天畸形,我从小就在做矫正手术,做了十几次了。剧本就提了这么一句。”
如此,顾良也暂时分析不出来,李科学手腕受伤,跟这个剧本的主线,以及凶杀案有什么关系。
许医生又问:“你刚才说,你去往山洞的路上晕倒了。然后呢?”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再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我们上次去的那个山洞后面。我是听到系统的播报醒的。应该是凶手把我弄晕后,把我带到那后面去的。”
李科学道,“我爬起来,腿有些麻,走得有点慢。就晚了点。对了小婉——”
李科学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站了起来,他走到许医生跟前,说:“我谁也不信,就信你。有些线索,我想单独跟你聊聊。”
对于他突然提出的这个问题,许医生似乎也觉得有些奇怪。
她站起来,观察了一下顾良和王教授的表情,最终还是朝李科学点点头,两个人便一起朝临时厕所的方向去了。
眼看着李科学和许医生走远,顾良站起来,转身面向营地的方向看去。“我看黑衣人之前做了特殊处理的。证物什么的,应该都差不多冷却了,戴着手套,不怕烫。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吧。”
王教授一听这话,倒也跟上了顾良,去营地的途中,他不时回头瞥一眼许医生和李科学:“他俩又去说悄悄话了。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秘密瞒着咱们。我看,他俩一组的话,我俩一组得了。”
破案游戏搞什么组合?
顾良没回话。
王教授又补充道:“我总觉得他俩有什么阴谋。这个李科学尤其奇怪,他不会就是凶手吧?”
顾良并没有回头看,只道:“这个游戏里有两种玩家,第一种,心里有什么怀疑,想单独找人聊,但是不敢提出这个要求,因为怕大家会据此怀疑他是凶手;第二种,看见别人单独沟通,就单凭这点怀疑人家是凶手。这两种人,通常都是新手。”
“李科学不是新手,知道大家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怀疑他,所以敢这么光明正大。你应该也不是新手才对。”
冷不防被顾良一怼。王教授:“……”
顾良再道:“李科学确实不够友好,但我看得出,他智商不低。他这么做,可能确实是不够相信我们,因此他有些想法,暂时只想和许医生沟通。不
啊。那依你看,你觉得应该怎么解答这些问题呢?你有什么脑洞?”
顾良停下步子,望向他:“不如我找到凶手之后,直接告诉你答案?”
王教授:“那敢情好啊!”
顾良:“……”
顾良没再理会王教授,只是抬头朝不远处望去。
营地往北八百米,是位于半山腰的山洞——那个他们发现了三具尸体的地方。
但营地往山洞的路,并不是沿着正北的
路直接走过去的,而是从东北方向避开悬崖的小路绕过去的。
此时依稀可见洞口已经被雾气笼罩,没有办法再进入其中探寻。
视线往回收,借着月光和头灯,仍能看见雪地上的脚印。
脚印颇为凌乱,正是他们四个人昨日上山下山的时候踩上的。
此时可以看见还有一些更深、更清晰一些的脚印,是新踩上去的,应该是李科学刚才留下的。
顾良再看向正东的方向。这个方向的脚印就更凌乱了。
刚才黑衣人是从这里来的,灭完火后,又是从这里走的,因此这里的脚印基本上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看来,想从雪地脚印分析出什么东西,暂时是没什么可能的。
顾良最终把视线收回来,盯向面前漆黑一片的营地,随后蹲下身,低头翻找起来。
王教授叹口气。“别白费功夫了,你刚盯着山头发呆的时候,我翻过一遍了,真的啥都没了。帐篷烧没了,睡袋烧没了,固体酒精烧光了,其他一些硬件设备烧成炭了。喏,这有几个箱子,倒是还没被彻底烧干净,能叫人认出来。但这也没有任何意义。”
王教授踹了一脚被烧得几乎只剩一个角的箱子。“这里面还有点焦蔬菜,可惜了,连蔬菜汤就没得喝了。”
顾良闻言,蹲下来。隔着手套,箱子确实已经不烫手了。
他拨开箱子,确实看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那是还没煮就被烧焦的蔬菜。
顾良的手再轻轻一碰,它们就碎成粉了。
收回手,顾良转而拨开旁边那两个箱子。
这是两个装能量棒的箱子。
一个箱子还没有被拆封,这是顾良找系统单独索要的能量棒。这会儿,箱子和着里面的能量棒一起被烧没了。
旁边的箱子则空空如也,里面什么都没有,顾良轻轻碰了碰,整个箱子就直接垮了。
最后还剩一个箱子,顾良记得是装伏特加的。
雪地露营,带点这种烈酒,是为了御寒。
这会儿这个箱子也是空的。
酒瓶无迹可寻,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炸成了碎片,再融入一片焦黑之中。
王教授道:“系统怕是经费有限,给我们准备的设备很简单。我们营地没多少东西,都被烧得差不多了。唯一有用的那几个书包,也都焦了。喏,我把它们整理到一路直接走过去的,而是从东北方向避开悬崖的小路绕过去的。
此时依稀可见洞口已经被雾气笼罩,没有办法再进入其中探寻。
视线往回收,借着月光和头灯,仍能看见雪地上的脚印。
脚印颇为凌乱,正是他们四个人昨日上山下山的时候踩上的。
此时可以看见还有一些更深、更清晰一些的脚印,是新踩上去的,应该是李科学刚才留下的。
顾良再看向正东的方向。这个方向的脚印就更凌乱了。
刚才黑衣人是从这里来的,灭完火后,又是从这里走的,因此这里的脚印基本上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看来,想从雪地脚印分析出什么东西,暂时是没什么可能的。
顾良最终把视线收回来,盯向面前漆黑一片的营地,随后蹲下身,低头翻找起来。
王教授叹口气。“别白费功夫了,你刚盯着山头发呆的时候,我翻过一遍了,真的啥都没了。帐篷烧没了,睡袋烧没了,固体酒精烧光了,其他一些硬件设备烧成炭了。喏,这有几个箱子,倒是还没被彻底烧干净,能叫人认出来。但这也没有任何意义。”
王教授踹了一脚被烧得几乎只剩一个角的箱子。“这里面还有点焦蔬菜,可惜了,连蔬菜汤就没得喝了。”
顾良闻言,蹲下来。隔着手套,箱子确实已经不烫手了。
他拨开箱子,确实看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那是还没煮就被烧焦的蔬菜。
顾良的手再轻轻一碰,它们就碎成粉了。
收回手,顾良转而拨开旁边那两个箱子。
这是两个装能量棒的箱子。
一个箱子还没有被拆封,这是顾良找系统单独索要的能量棒。这会儿,箱子和着里面的能量棒一起被烧没了。
旁边的箱子则空空如也,里面什么都没有,顾良轻轻碰了碰,整个箱子就直接垮了。
最后还剩一个箱子,顾良记得是装伏特加的。
雪地露营,带点这种烈酒,是为了御寒。
这会儿这个箱子也是空的。
酒瓶无迹可寻,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炸成了碎片,再融入一片焦黑之中。
王教授道:“系统怕是经费有限,给我们准备的设备很简单。我们营地没多少东西,都被烧得差不多了。唯一有用的那几个书包,也都焦了。喏,我把它们整理到一
顾良头也不抬,只是问:“你觉得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王教授:“也许……是许医生煮蔬菜汤的时候,操作不当,让煤气罐爆炸了。她就在帐篷口煮汤,爆炸让帐篷烧起来,然后火势渐渐蔓延,把能烧的东西都烧了,大概是这样。”
“液化气罐有两种引爆方式。第一种,气体泄漏与空气混合达到一定比例,被明火引诈;第二种,气罐本身受到剧烈的碰撞、挤压,又或者……被火加热。”</顾良开口,“咱们这是露天营地。第一种情况,几乎可以被直接排除。所以,我更倾向于,是有人在营地放了火,液化气罐是被火灾引爆的。”
“那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放火?”王教授问。
顾良道:“你看,两个纸箱还有些许残存,但三具尸体是彻底被焚毁。我想,尸体才是火灾的源头。我记得我们没有人喝酒,但装伏特加的箱子空了。应该是有人把酒精浇到了尸体上,再点的火。”
王教授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烧尸体?爆炸只是火引起的?”
“对。”顾良点头,“有人放火烧尸,目的应该是毁尸灭迹。”
“所以……刚才放火的人,可能就是三年前,杀了那三个人的人?”
王教授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他想到什么,神情变得有些激动起来,“诶,你和我去厕所了,李科学如果没说谎的话,去山洞了。谁有条件点火?只能是许医生。”
“正好做饭的也是她,她烧尸体,引发爆炸,然后她将这一切做成一个——她不小心操作失误,引起液化气罐爆炸,继而引起火灾的假象。那她就是凶手!”
“不一定。”顾良说。
“为什么?”王教授问。
顾良站起身,看向王教授:“上完厕所,我晕过去了。你也有作案的时机。李科学那边就更不明朗了。所以一切都有可能。”
“天地良心。我那会儿跟你一起晕了。系统广播的时候我才醒的。鬼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教授说到这里,忽然道,“哎,说回这个鬼……你说我俩为啥会无缘无故晕过去?是不是有鬼……用了什么法术把我们搞晕啊?然后鬼放的火呢?”
“鬼如果用法术放火,直接隔空施法放火就是了。他把我们弄晕干什么?”顾良反问。
王教授想了想,说:“你看啊,这个小草呢,我撞见了,他没把我怎么样。李科学和许医生也撞见了,小草虽然说揍了李科学吧,但也没说把他弄死什么的。”
“小草只是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但他并没有害人啊。所以我想,如果是他放了火,他把我们弄晕,可能只是不想让我们回营地,免得我们被烧死吧。”
顾良听罢,淡淡道:“那这鬼还挺有良心的。”
王教授:“可不是。”
顾良:“如果火是小草放的,他烧尸体干嘛?”
王教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