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良端起茶几上一副扑克,看向杨夜,“不然来打牌?”
杨夜拍了拍大腿。“来啊。玩哪种?”
顾良:“比大小吧。”
杨夜不经意垂眸一瞥,就看见了顾良握住扑克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比瓷器还要白,上面浮着淡淡的青筋,有点像瓷器上的青花。
至于他那手腕上的红绳,则有一股跟他本人气质相违和的艳丽,让人忍不住多瞧两眼。
杨夜突然带笑问:“比什么的大小啊?”
我怀疑你在开车。
但是我没有证据。
顾良掀起眼睑瞥一眼杨夜,扬了扬手里的扑克,语气清淡:“当然是扑克。你抽一张,我抽一张,然后比大小。”
杨夜心说这就不无聊了?
嘴上杨夜说的是:“这玩法挺简单啊。”
顾良淡定点头:“就这么简单。破案已经很复杂了,玩牌可以简单点。”
杨夜嘴上说着好无聊,但身体很实诚,还是陪着顾良玩起了比大小。
于是两个人愉快地玩了20分钟的比大小。
这期间刘女仆从厨房出来,跟顾良和杨夜打了招呼,再径直穿过客厅,去到阳台浇花。
阳台呈半开放式,挺大的,但因为摆满了花草的缘故,看上去能下脚的地方不多。
刘女仆拿着水壶从左往右按序喷洒,微光的照耀下,飞溅的水雾折射出七彩霓虹
这游戏的六个角色里,死者白老大以外的角色,顾良基本都打过招呼了,只除了这个白哥哥。
白哥哥的神情十分颓丧,顾良看着他,倒是难得主动开了口:“你是白哥哥?”
杨夜正在低头洗牌,闻言挑眉看一眼顾良。“你怎么随便叫人哥哥啊?你怎么不叫我哥哥?”
顾良:“…………”
楼梯口,白哥哥叹了一口气,但似乎根本不打算说什么。
他也没什么行动</,过了一会儿,他双肩抖动,竟是哭了起来。
时针快走到11点。
广播突兀地想了起来:“警告!警告!白哥哥未在规定时间到达规定地点,即将接受违规惩罚!请白哥哥立即前往剧本指定地点,按剧本要求行事!”
“不……不……在现实里我也是他的哥哥。我是他亲哥哥。我不会杀他!我做不到!做不到!这不是真的……这都是假的……我在做梦!”
白哥哥的精神显然已经有些崩溃了。
顾良蹙了眉。杨夜也严肃下来,不再开任何玩笑。
再过片刻,钟表走到11点整。
两名黑衣人出现,强制带走了白哥哥。
与此同时,另一名黑衣人出现,拿着什么东西去了厨房。
广播:“现在就突发情况进行通报。白哥哥未按剧本行动,将受到处罚。由npc作为临时演员,代其完成规定时间内应做的任务。”
杨夜与顾良沉默地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凝重。
这下,他们是彻底没有什么比大小的心思了。
十分钟后,11点10分,白哥哥回来了。
如果说他刚才只是濒临崩溃,现在的他已经跟行尸走肉无异。
他头发凌乱,脸上有几道血痕,双目浑浊,脸色灰白。
他的手背上全是血,指甲里也一片猩红。
这些伤应该是都被他自己抓的。
除此以外,看不出他身上有其他外力造成的伤痕。
他为什么把自己抓成了这样,那短短十分钟内又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没有人知道。
黑衣人全程拖着白哥哥,经过客厅,再带着他往二楼房间走去。
杨夜沉默地看完全程,再侧头看向顾良。
顾良面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杨夜注意到,他手里的牌已经被他折得变形了——他的手很用力地抓着牌,指节处白得几乎透明。
杨夜问他:“快到你行动的时间了?”
半晌,顾良看了一眼客厅的钟表,点了点头,没说话。
杨夜看他一眼,终说:“去吧。你不动手,他们也会让黑衣人替代你动手。杀人的始终是他们。不是你。”
“你不是罪人。你是受害者。”
杨夜说到这里,顾良总算回头看他一眼,向来淡漠的眼睛里似乎总算有了些许情绪。
杨夜再道:“我们都是受害者,只有活下去,才能找到真相,过了一会儿,他双肩抖动,竟是哭了起来。
时针快走到11点。
广播突兀地想了起来:“警告!警告!白哥哥未在规定时间到达规定地点,即将接受违规惩罚!请白哥哥立即前往剧本指定地点,按剧本要求行事!”
“不……不……在现实里我也是他的哥哥。我是他亲哥哥。我不会杀他!我做不到!做不到!这不是真的……这都是假的……我在做梦!”
白哥哥的精神显然已经有些崩溃了。
顾良蹙了眉。杨夜也严肃下来,不再开任何玩笑。
再过片刻,钟表走到11点整。
两名黑衣人出现,强制带走了白哥哥。
与此同时,另一名黑衣人出现,拿着什么东西去了厨房。
广播:“现在就突发情况进行通报。白哥哥未按剧本行动,将受到处罚。由npc作为临时演员,代其完成规定时间内应做的任务。”
杨夜与顾良沉默地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凝重。
这下,他们是彻底没有什么比大小的心思了。
十分钟后,11点10分,白哥哥回来了。
如果说他刚才只是濒临崩溃,现在的他已经跟行尸走肉无异。
他头发凌乱,脸上有几道血痕,双目浑浊,脸色灰白。
他的手背上全是血,指甲里也一片猩红。
这些伤应该是都被他自己抓的。
除此以外,看不出他身上有其他外力造成的伤痕。
他为什么把自己抓成了这样,那短短十分钟内又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没有人知道。
黑衣人全程拖着白哥哥,经过客厅,再带着他往二楼房间走去。
杨夜沉默地看完全程,再侧头看向顾良。
顾良面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杨夜注意到,他手里的牌已经被他折得变形了——他的手很用力地抓着牌,指节处白得几乎透明。
杨夜问他:“快到你行动的时间了?”
半晌,顾良看了一眼客厅的钟表,点了点头,没说话。
杨夜看他一眼,终说:“去吧。你不动手,他们也会让黑衣人替代你动手。杀人的始终是他们。不是你。”
“你不是罪人。你是受害者。”
杨夜说到这里,顾良总算回头看他一眼,向来淡漠的眼睛里似乎总算有了些许情绪。
杨夜再道:“我们都是受害者,只有活下去,才能找到真相
塞到了席梦思与床板之间的缝隙中。
接下来,他将装有胰岛素的盒子撕成一张张的,折成扑克牌的大小,再塞到装扑克牌的盒子里,与别的牌混在一起。
这样一来,剩下几张扑克牌放不回去了,他就直接将它们扔在了垃圾桶里。
做完这一切,顾良就坐在沙发里闭目养神了。
12点,刘女仆来敲门:“张律师,午饭准备好了,请去餐厅等候用餐。”
“好,我就到。</”顾良这么回答一声,听见女仆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顾良没有立刻离开卧室,而是先去盥洗室洗了把脸。
做完这一切,顾良去到餐厅坐下的时候正好是12点10分。
剧本没有规定就餐时大家的座位,顾良也就随便坐下了。
过一会儿,杨夜来了,径直坐到了顾良旁边。白儿子随后赶到,坐在顾良对面。
白哥哥是最后来的。也不知道他被抓去小黑屋的时候到底遭遇了什么,他现在还怕得厉害,他浑身都在发抖,脸上又多了几道被自己抓破的血痕。
12点30分。
刘女仆走到大家跟前,面带微笑说:“10分钟前我敲老爷的门叫他吃饭,没有人应。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睡觉。所以,我单独拨了些饭菜出来,留给老爷吃。”
说到这里,刘女仆拿出一个盛有饭菜的食盒,递到了白儿子面前。“少爷,我怕老爷批评我吵到他睡觉,麻烦你给老爷送去?”
顾良听到这话,立刻朝白儿子看了去,不出所料,白儿子的面容显得有些沉重。
按白儿子早上的说法,剧本让他中午吃饭的时候,趁机给白老大下毒。
如果那就是他剧本的原话,那么现在发生的一切也算是在按照剧本演绎——女仆让他送饭,那么从餐厅到二楼的路上,就是他能“趁机”下毒的好机会。
白儿子心事重重地端着食盒走了。
12点40分,他返回餐厅,坐到了座位上。
白儿子离开的这十分钟里,刘女仆慢慢地把一盘盘菜从厨房里端出来,摆到了餐桌上。
食物的种类颇为丰盛,看上去也色香味俱全,但很显然没有人动筷子。
一来,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担心和焦虑,根本没心思吃饭。
二来,谁知道这些食物是不是已经被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