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掌柜道,“杜秀才,你说。”
陶良义对他并不陌生,毕竟保安队的人经常在街面上转悠。
秀才笑着道,“安山这一段的距离可不近啊,据说得八九天才能到,折腾个来回,至少要二十天。
而且路上也不太平,说句难听话,咱们兄弟要是出点事情,这点钱都不够烧埋和安家费。
不说按货值给咱们抽成,你也不能给这点钱。”
陶掌柜笑着道,“可是万一出了点事情.....”
“二位女掌柜,陶掌柜,”秀才嘿嘿笑道,“你们都是有见识的,你们也以为咱们镇长就收不上这税?”
张一茹看看纪墨,玩味的道,“老疙瘩,你有这个胆量吗?
升官镇的镇长为了收治安捐,可是亲手活埋人的。
哪里像你这样窝窝囊囊,保安队都解散了,还得替着大家交税。”
纪墨笑着道,“我没这个胆量,走一步算一步吧。”
“老疙瘩,这屋里没旁人,”陶掌柜亲自给纪墨斟酒,举杯道,“有什么话你直说。”
纪墨笑着道,“怎么就谈到这个话题了?
我兜底十万块大洋,怎么样?”
春风院的地窖里刚好有这些钱,如果张一茹的货出问题,他也顶多能赔得起这么多。
秀才接着道,“按照镖局的规矩,抽七成,七千块大洋。”
“这么多?”陶掌柜沉吟间又看向了祁沅君和张一茹。
张一茹笑着道,“老疙瘩,七成,你得替我们算一算,我们通过才能赚多少。”
保庆道,“容我说两句,听到现在我是明白了,各位是信不过我们。
不怕在各位面前说两句大话,哪怕是遇上大股的绺子,我们兄弟们也敢搏一搏。
拼死也得把这批货送到安山市。
如果各位信得过,这批货我们全报,抽成只拿三!”
“这也是我的意思。”纪墨心里直打鼓,说的这么信心满满,万一真出事怎么办?
把他卖了也赔不起!
毕竟他不是真的保险公司啊!
但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去拆保庆的台,只能支持了。
张一茹笑着道,“六十万的保额,抽三,那就是一万八,老疙瘩,我没算错吧?”
纪墨点点头,“没错,另外我们自带马匹、粮草,够仗义了吧?”
“那就这么定了。”
陶掌柜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