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这么容易被攻陷?”纪墨道,“我都替你们臊的慌!”
齐备伸过来脑袋道,“镇长,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纪墨突然又想起来孙成飞的话,谨慎的道,“不着急,谁都不要允诺。
他们留在这里只是因为他们没地方去,才暂时留在这里的。
可以慢慢观察,等战事结束,回了东方港,再谈这些也不迟。”
保庆笑着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管怎么说他们之前也是西北军的人,要是贸然全部招进来,肯定要落西北军话柄。
咱们之前怎么样,之后还是怎么样!”
纪墨严肃的道,“收留人归收留人,但是还是要甄别,第一,大烟鬼不要;第二,心思歹毒的不要。”
主要还是为自己的小命着想。
这种人留在自己身边,就是定时炸弹。
保庆道,“这点你放心,兄弟们不是没谱的,肯定不会留乱七八糟的人给我们当祸害。”
纪墨满意的点头道,“你和齐备知道就行,其他人嘴巴没你们那么牢靠,特别是包大头这糊涂蛋子。”
保庆和齐备对望一眼,笑着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天气越来越暖和,白昼越来越长。
那些得病的士兵,迎来了痊愈,而且,整个西北军再没有新增病例。
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四百多个得病的士兵中,只有三例死亡。
活下来的人不但全腿全脚,甚至比以往还要精神不少!
第一旅的人不能接受这些得过病的昔日同袍回归,但是不妨碍他们追着同袍盘根究底,到底吃了什么神药!
一番打探下来,这里的鹿群便倒了血霉。
不管是梅花鹿、驯鹿,还是麂子、狍子,放进碗里就是菜!
甚至重达一两千斤的驼鹿,都没有逃脱毒手!
后来越传越邪乎,鹿血有壮阳的功效!
纪墨好奇,扎在男人堆里,没有女人,他们是怎么实验出来的?
心有戚戚,生怕自己的无心之过,让整个鹿群亡种灭族!
所有的工事都已经修建完毕,北岭军还没有来。
纪墨的日子也跟着清闲起来,整日就是吃吃海鲜,烤烤野物,晒晒太阳。
懒洋洋的坐在一块石头上,眼前有几只蚂蚁都让他数的清清楚楚。
“镇长,人太多了,不好处理啊。”
麻三开始是欣喜保安队的壮大,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一下子会多出来这么多人。
纪墨问,“不可能那么多连长、营长是蠢货吧。
病都好了,也没有新增的病人,就说明完全没事了,为什么还不让他们自己的人回去?”
四百多生病的士兵,居然只有二百七十多人被允许归队,剩下的一百五十多人现在还猫在他保安队里呢。
保庆道,“镇长,估摸着纯属是拿这个当借口。
他们得病的时候,这些连长、团长就盼着他们死呢,好赚笔丧葬费。
说不准连名单早就报给军部了,结果现在这些人没死.....”
臧二突然又阴恻恻的道,“镇长,你有没有发现,能归队的都是后来得病的一批人,像刘秉章、陈思贵、方小刀这些人都回不去了.....”
“你们的意思是老子挡着他们的财路了?”纪墨吓得一个激灵,怎么做好事还把人给得罪了呢!
“镇长,旅长不敢说,这些团长、连长啊什么的,肯定把咱们狠死了。”
臧二讪笑道,“不过,咱们也不用怕,他们不敢明面上针对咱们。”
“你们早就知道了?”纪墨问。
“不是,”保庆急忙否认道,“我也是今天才反应过来的。”
“奶奶个熊,真明面上针对老子不怕,就怕暗地里。”纪墨越想越心惊胆战,“他们想搞死咱们这几十个人比喝水还要简单啊!”
“镇长,咱们现在有一百八十多人呢。”臧二笑着道,“刘秉章、陈思贵他们肯定比咱们还怕,该死的没死,谁不惦记他们啊?
他们现在跟咱们是一条线上的。”
“他们既然怕,为什么不跑?”纪墨问。
保庆道,“镇长,有一点他们说的是真的,人生地不熟,口袋又没钱,不少人还不识字,他们没地跑。”
“这日子没法过了。”纪墨以手扶额。
脑壳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