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纪墨又紧紧身上的袄子,大摇大摆的从林子里出来后,借助马灯和火把的火光,看到了骑在马上的臧二、马东、瘸子。
三人齐齐下马,把其中两匹马套在车架上,等纪墨坐上去后驶向何府。
纪墨问,“攻打何家的是什么人?”
坐在纪墨右手边的臧二满不在乎的道,“镇长,就是几窝土匪临时搭的台,大概八十多号人,撑死五六杆枪。
听见咱们枪响,跑的比兔子还快,老子那么死命追都没追上。”
纪墨问,“何家还有炮呢,也有几十条枪,怎么他们就不怕呢?”
麻三笑道,“因为他们砸窑前就把何家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可咱们保安队来的突然,是一窝蜂散开冲过去的,他们摸不清咱们虚实,根本就不知道多少人,深怕夹中间被包了饺子。”
臧二大大咧咧的道,“镇长,对于这些流匪,不用太看得起他们,北岭军有枪有炮也就那怂样。
这帮子土匪,没枪没人,能有什么出息?
跟面瓜似得,任由搓圆了搓方了。”
“不能这么自大,”纪墨板着脸道,“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
咱们人都安全吗?
没出什么意外吧?”
臧二赔笑道,“镇长,你放心,你的话都时刻记在心里。除了包大头,别人都没事。”
纪墨急忙问,“包大头怎么了?”
包大头原名叫包大祥,只因为脑袋大,便在保安队得了个“大头”的绰号。
纪墨对他印象深刻,只因为同样大小的馒头,别人顶死吃三个,包大头却能一口气吃掉十二个。
纪墨也替他感叹生不逢时,放到上辈子去做吃播,没有不火的道理。
他知道战场死人很正常,但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而且这些人还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
因为那确确实实是人命。
臧二道,“他骑马骑的不好,跑的太快,一下子从上面掉下来摔在地上,又被别的马给踩着了腿。
不过问题不大,骨头没断,休息十天半个月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