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回来的匆忙,但是,一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张罗吃食,分工明确,而且因为有钱,不存在什么为难,布置起来比平常还利落许多。
院子里大桌子,小桌子,长条椅子,高的低的拼凑在一起,围了近四十人,不管能喝不能喝,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碗酒。
保庆第一个端起碗道,“镇长,这杯我敬你。”
不等纪墨回应,就咕噜噜的往嘴巴里灌,一饮而尽后,碗口朝下,亮了亮滴酒未剩的碗底。
纪墨同样举杯,笑着道,“谢谢了,来喝。”
他只敢轻抿一口。
有保庆打头,一个接着一个的找纪墨敬酒。
镇长长,镇长短,不一会儿,纪墨居然有点飘,头重脚轻。
热闹过一阵后,麻三关上了镇公所的大门,臧二添灯油,驼子和瘸子扯下了桌子上的空盘子,大家都喝了不少,但是都意识到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接连噗通几声,两个大木箱子,一个钱袋子落在了桌子的中央。
一共两万两千大洋。
分钱了!
每个人都在心底呐喊。
但是,怎么分,每个人却又有不同的章程,只是没有人肯说出来罢了。
时间一下子凝固下来。
朱大富的一声响嗝,打破了宁静。
“老疙瘩,你倒是说话啊,”朱大富拍拍肚皮,打着哈欠道,“我得回去睡觉,连着两休没睡好了,这眼皮子不争气。”
“你、邱武哥、邱文哥,一人一千,”纪墨同样打着哈欠,站起身望向全场,“谁赞成,谁反对?”
“我赞成!”朱大富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他同邱家兄弟俩就分了总金额的七分之一,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再说,还有两匹马呢!
“我也是这个意思。”
保庆表示了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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