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屎靠墙的玩意,不好好在你那狗窝里呆着吹屎泡儿,来祸害老娘.....”
“老娘非骟了你.....”
张一茹一手叉着腰,一手缩在袄袖子里。
即使穿的臃肿,也没埋没了她的好身材,该显眼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
大概是没有梳洗,凌乱的发丝紧贴在他白皙的额头上,更显得有一种模糊不清的味道。
张一茹堵在路口上,纪墨想过去,反而又不敢了。
跟她说,你家鸡不是我偷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简直是无妄之灾啊!
说不是他干的吧,狐狸是他养的!
说是他干的吧,他没教唆狐狸去偷鸡!
“老疙瘩,午饭吃了吧?”
纪墨一回头,发现是赖三的暗恋对象王春,镇上豆腐坊王喜子的闺女,陶良义弟弟陶良生家前任儿媳妇。
陶良生的儿子陶忠与王春结婚后,一心闯荡社会,孤身去安山市,可惜不像纪林本分,也不像纪墨大姐夫何晋活络。
他的人生格言大概就是“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誓要横跨黑白两道,看谁不服气就上刀子,最后被人反杀。
据镇里殡葬和验尸专家刘小成说,他同陶良生去帮着处理的时候,胳膊和腿全部分家了。
这是遇着了狠人,一点没留手。
王春同陶忠一直没孩子,呆在陶家也不算事,所以经过友好协商,又回到娘家,成了镇里大龄青年干瞪眼馋着,却吃不上的香馍馍。
王喜子虽然是个卖豆腐的,但是气性高,一般人家是绝对看不上的。
“吃了。”纪墨冲着王春点点头,名字俗气,可不耽误人长的细致,看完第一眼,还是要忍不住看第二眼。
王春道,“你搁这干嘛呢,大冷天的,不在家猫着。”
纪墨笑着道,“没事瞎转悠,在家呆时间长了,也憋得慌。”
王春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半晌才道,“我能向你打听个事情吗?”
纪墨笑着道,“咱有什么客气的,尽管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春犹豫再三后才道,“你看见赖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