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言抿了下唇，心底有了些焦躁。

小柯基在他脚边，哼唧哼唧，咬着赫言的裤腿，试图把他带到沈瓷的房间。

赫言拍了拍它的臀部：“不闹不闹，走，我们去看看小瓷。”

浴室内。

沈瓷很快地冲了澡，等到要把睡裙背后长长带子系起来，她才发现自己的小臂因为紧张和用力过度，现在压根抬都抬不起来。

她只好暂时放弃了把衣服整理好的想法，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走出浴室，拿起了吹风机，草草地只把头发吹干，便打着哈欠回到房间内。

等沈瓷抬眼，才瞥见坐在床边赫言脸上万年不变的笑容。

赫言的微笑看似绅士温和，实则没有任何温度，从小时候开始，每当他露出这样的笑容，沈瓷就知道，赫言很生气。

不过……哥哥在生什么气啊？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兔耳朵拖鞋和还拖在地上的睡裙的带子。

emmmmm，哥哥难道是觉得自己太不够优雅了？

沈瓷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哥，其实我的裙子……”

赫言微微叹气，只看着沈瓷纤细挺直的脖颈下，睡衣的衣领都没有理好，更不用提那条还垂着的像是小尾巴一样的带子。

“小瓷，过来，到我这里。”

沈瓷很服软的迎了上去。

赫言按住她的肩膀，手指把翻上去的衣领抚平，这才让她转身，手指勾着带子，然后替沈瓷系了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

但他并没有立刻询问沈瓷到底怎么回事，神色依旧温和又冷静。

“小瓷，哥哥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秘密？”

“嗯，哥哥今天被刚入学没多久的大一新生表白了。”

沈瓷一下好奇心起来了，她扭头看着还在调整蝴蝶结两端大小的赫言，“哥，她是不是把你当成学长了？”

赫言慢条斯理地回应着她：“她知道我是教授。”

“那，她还要告白？”

“所以我告诉她，我们两个是没有可能的，而且正是因为教授这个身份，她把我想象的过于完美了，其实我是个假期哪里都不愿意去，只喜欢在电影院一边吃青柠味道薯片的宅男。”

沈瓷被赫言一本正经的话语逗笑，赫言微微侧过了身子，抓住了沈瓷的手，让她转身正对着自己。

“有这么好笑啊。”赫言问。

沈瓷慢半拍地回过神，点头：“哥哥，你长得这么优雅，平时举止动作也很绅士，忽然说自己是个宅男，本来就很搞笑啊。”

赫言垂下眼：“还有别的事情，你不知道。”

沈瓷本能地睁大眼：“还有什么呀？”

赫言拉过了她的手，神色如常，一副这就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的模样：“小瓷，你想知道？”

“如果哥哥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沈瓷压下了心底的好奇，很乖的低头。

赫言微笑：“那你先告诉我，今天怎么把自己又弄得这么狼狈了。”

沈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