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根本不用多想一般，就是紧跟着一子落下。

老者看的目光一闪，再仔细看了看之后，就是眉头大皱起来，又是思索了许久，才再次一子落下。

啪！

那青年紧跟着又是一子落下，仿佛棋路极快，充满了咄咄逼人的气概，而从那老者的反应看，可见青年落子，绝非是不经大脑的随便走走。

落子之声，一记接着一记。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后，那老者终于一把丢了子，大叹道：“你这小子的棋力，正奇相合，前后相辅，每一子混若天成，似神来之笔，仿佛最高明的战场统帅一般。老夫自诩高明，本以为这一辈子，都只能躲在后山里，跟自己下了，没想到世间还出了你这样的棋道天才。”

金袍青年听的微微一笑。

“那是当然的。”

毫不谦虚客气。

老者听的一楞，随后便是哈哈大笑起来，一点郁闷之意，瞬间烟消云散。

“不过，再高的棋力又怎样？”

金袍青年黯然下来，又道：“终究不过是天道之下的棋子罢了，先生研究棋道一生，可否告诉我，如何才能超脱棋盘之外，成为一个自由自在的存在？”

老者听的一笑。

“原来你这小子，也起了寻仙问道的心思了。”

“算是吧。”

金袍青年也笑了。

老夫眼中，涌起回忆之色，叹息了一声道：“老夫在三十多岁，棋道大成的时候，也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同你一样，起了修道心思，于是抛下家业，寻仙问道，可惜——终究是没有灵根在身，无缘仙门！”

话音落下，说不出的落寞，谁不想长生。

好一会，才又道：“所以，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金袍青年微微点头。

这金袍青年，正是许久没见踪影的顾惜今，他坚信在棋子之道间，蕴藏着天道之力的一门宏大演绎。

但如何悟出，始终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