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守道:“爹娘膝下,仅我一人。”
方名扬再点头,便沉默下来,仿佛已经不知道再问什么其他事情一般。
沉默了好一会,才再道:“你曾祖母她——还好吗?”
这一瞬间,目光又是深邃复杂起来。
方知守又是点头道:“曾祖母她老人家,身体康健的很,大部分时间,均在太熙山中修行。”
方名扬也点了点头,悠悠叹息了一声,到了这里,仿佛真的再不知道问什么了一般。
“这一位是——”
方知守望向那女子,张口问起。
方名扬道:“她是我在很久之前,路过一处绿洲时,收的徒弟,名叫云秀,你们两个……算了,便以师兄妹相称吧。”
真按辈分来,明显有些委屈方知守了。
说完,朝那云秀道:“阿秀,你该猜出来了,太熙山的那方骏眉,就是我的孙子,不过也他和我早反目成仇了,没想到他的儿子,却又找上我来了。”
言语之间,不胜唏嘘。
二人听的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妻离孙弃,儿子都死了,情人也死了,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修真界里飘,是终于感觉到孤单了,所以收了个徒弟。”
方知守在心中唏嘘。
而经历了那场场变故,方名扬肯定是终于发生了些变化,只是他还回的了头吗?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两个,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吧,但暂时不准出这个洞府去。”
再沉默了片刻,方名扬道了一句,黯然而去,高颀身影,格外的显得孤单。
绕过一个弯子后,进了深处的一个小房间里。
到了这里,方知守才再一次仔细打量起那云秀来,此女双肩格外的瘦削一般,有种风吹就倒之感,偏生微抬着下巴,一副倔强如竹的样子。
“师兄请自便吧!”
云秀显然是个冷淡性子,淡淡道了一句,幽幽雅雅转身就去。
方知守看的挠了挠脑袋,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该往哪里去,索性早到洞壁边,一屁股座了下来。
倚靠着墙壁,摸出老酒喝起,学足了方骏眉的样子。一边喝酒,一边想着心事,既然撞上了这位曾祖父,他该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