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洞窟之中，一片寂静。

等到方骏眉将大约一成的蓝色雾气，全吸进意识海中的时候，那心志的对抗，还没有结束。

不光没有结束，还开始更加激烈起来。

方骏眉的头颅里，开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直想把脑袋掰成两半，分别放进不同的念头进去，让他们再不冲突。

“呵——”

低低的嘶吼之声，从方骏眉的牙缝中传出。

他的额头上，已经汗如雨下起来。

调动不灭道心的同时，脑海当中，回忆起平生的情义往事，帮助自己对抗那邪念。

不灭道心的确更固守心志，但从本质上来说，和对方一样，都是二变道心。

……

孤单的身影，在火光下飘摇，仿佛随时会灭的烛火一般。

……

“呼——”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长长舒了一口气的声音，从方骏眉的口中传来。

他的身躯，已经是巍然不动起来，两只眼睛里，那凶邪嗜杀的神色，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目光深邃纯明起来，比起之前，似乎还要坚毅了几丝！

不光如此，还有异常！

“咦——我的不灭气息在涨？”

方骏眉发现新世界一般，感受着自己的身外的不灭道心的气息，他的不灭气息，的确在朝着一个更浓郁的方向燃烧去，仿佛经历了刚才那一场搏斗，成长壮大了一般！

狂喜之意，生于方骏眉心中。

这许多年来，他抽空时，也曾想过道心第三变的事情，但没有一点头绪，如今，莫非要无心插柳柳成荫？

……

气息接着涨！

但只在又十几息之后，就停滞住了！

方骏眉摇头叹息了一声，果然没那么便宜的事情。

但这无疑大大启发了他，一次不行，多来几次呢？

“感悟之路，有顿悟，也有渐悟，这或许就是一条渐悟之路！”

方骏眉心念电转，忍不住就点了点头，精神振奋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