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渣子和鲜血，一起飞溅。

个个被拍的惨叫，凌空飞去。

……

众人定住身影的时候，楚清秋已经又一次进了山中。

伊人虽去，但那恐怖的攻击，却深深烙印在了众修的脑海中，知道自己没死，已经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面面相觑了一眼，沮丧之色，彻底浮现在他们的眼睛里。

求又无人理，打又打不过，若再纠缠，恐怕真的是一个死字了，绝望之意，生于心头上。

“唉——”

有人叹息了一声，半句话也不说，颓然而去，终于息了寻找的心思。

这一有人带头，其他修士的心志，也是随之垮塌，终于陆陆续续，各奔东西而去，也不知道是暂时放弃，还是彻底放弃了。

到了最后，只剩那文如海。

此人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倒是记得先飞到方骏眉的方向里，看一看他的情况。

……

山野之中，被砸出一个大坑！

坑中是一个人形大冰坨子，荧光闪闪，像方骏眉这样的罪魁祸首，肯定要格外照顾。

此时此刻，他的体内，寒意还未散去，依旧在冻彻着他的肉身，仿佛要冻到坏死一样，哪有闲功夫粉碎身外之冰。

寒意蔓延，将身外的山野，飞快的冻结起来！

文如海过来之后，根本不敢靠近，那极寒之意，就不是他能承受的，远远苦笑的看着。

……

喀嚓！

轰！

过了盏茶时间之后，身外的冰壳子，终于炸去，方骏眉钻了出来。

“前辈，你不要紧吧？”

文如海远远问道。

“死不了。”

方骏眉声音沙哑的回了一句，被冻的面色铁青，连声带都还在僵硬中。

“既如此，晚辈便先告辞了！”

文如海拱了拱手。

方骏眉闻言，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这就要放弃了吗？”

文如海神色，顿时羞惭起来，但马上又坚定起来，说道：“今天虽退去，但晚辈已决意，日后修道有成，定找木灵族，讨回这笔债。”

声音铮铮有力。

这刚长开的青年模样般的修士，在此刻，竟也熠熠生辉起来。

方骏眉微微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在未来的修真大时代里，也有这叫文如海的小子的一份吗？

……

文如海告辞而去。

方骏眉一屁股坐在冰霜尚存的山野草地上，一边摸出丹药服下，一边看着前方高高耸立的天老山，神色复杂凝重。

他不是文如海，他要的不是未来去报仇，他要是杨小慢活着，现在就活着，一直都活着。

他必须搞清楚，杨小慢到底有没有被木灵族抓去。

而从最后的杀意看，方骏眉丝毫不怀疑，若他接着轰，楚清秋是真的要对他下杀手的。

“同是天步通修士……她的反应，怎么会那么快？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知道我下一步出现的地方在哪里？她是怎么做到的？”

方骏眉心头一片困惑，当然不会以为，对方是撞运气跟上他的。

“刚才打斗时，又有一道新神识在扫过我，虽然强大，但还没有达到换日真君他们的水准，该是仙梨大尊的另外一个徒弟。”

心神再转，不过，这两个问题显然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方骏眉现在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