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至人修士，却没有训斥他，而是面色无表情的交换了一记眼色，感觉到高德这一问，有些更深的意思。

有穷氏目光闪了闪之后，说道：“那你就给我的后人有敌，一点教训吧。”

老家伙也是有趣，直接就点有敌氏，绝非是出于什么讥嘲之意，而是真的希望高德这个擅长卜算之道的家伙，在有敌氏身上，挖出一些弱点出来。

那一边，有敌氏面无表情，眼睛都没眨一下。

高德看了几眼有敌氏，就苦笑道：“有敌道兄，已臻达一个凡蜕修士，能够达到的完美境界，我指点不了他。”

完美？

有人瞳孔凝了凝，有敌氏就这么强吗？

“可是他还是输给一个凡蜕后期的修士了。”

有穷氏丝毫不留情面，马上就说道，声音冷冷。

有敌氏听到这里，神色终于多了一点变化，眼底飘过一缕阴郁之色。

高德闻言，神色正经起来，说道：“那个人，已经超越了完美，那样的人物，世间找不出第二个出来，前辈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评价这么高？

众人听的一愕，有反应快的修士，很快就想到了第六十九关的那位白衣青年。

“你是说，除了他之外，有敌在凡蜕修士里，已经无敌了吗？”

有穷氏马上再问。

这一段对话，到了这里，陡然变的古怪了起来，其他所有人，都凝神听了起来。

海放歌等人，甚至嗅出了古怪的味道，感觉到有穷氏仿佛在请教高德一样，这怎么可能？

……

“不！”

高德没有多想，马上摇头。

“只要有一个对手，在某一个方面，超越了完美的层次，有敌兄对上他，仍是有落败的可能的。”

众人听的心神转动，若有所思。

有敌氏目光眨了眨，就恢复岩石样子。

有穷氏思索了片刻，就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排第二的方小子如何？”

高德闻言，咧开嘴巴，笑的极古怪的看向方骏眉，目光极锐利，方骏眉也朝他看来，很想听听，高德是如何评价自己的。

“方道兄也快臻至凡蜕之下的完美地步了。”

片刻之后，高德幽幽说道：“不过，你的相对修炼的弱一些的地方，我虽然知道，但却没有手段来克制。”

众人闻言，又是反应不同。

方俊眉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内心里却不怎么信，高德的传承，毕竟十分悠久，他的开派祖师连黄泉界主都能打上交道，此人若是拿出什么惊天宝贝和手段来，方骏眉一点都不惊讶。

“老夫不管你了，赶紧挑一个吧。”

有穷氏听的有些不耐烦起来。

高德闻言，点了点头，就痛快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请海道兄指点一下吧，虽然结果也是我输。”

选了海放歌，而且直接点出自己会输，听的其他几人，都莫名其妙起来，感觉到此人神神叨叨，仿佛深不可测，又仿佛肤浅油滑。

海放歌嘿嘿一笑，自然推辞不得。

二人一起掠去。

又是一战开打。

……

方骏眉与陆纵酒闲聊起来。

那方俊玉的目光，却是不着痕迹的瞟了他一眼。

方骏眉的样子，的确变了，声音也变了，但有一样东西，却是变不了的，那就是眼睛，尤其他的眼睛里，有金剑漩涡瞳在，那金色的漩涡，在南圣域，几乎是没有其他人拥有的。

但方俊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真是方骏眉吗？他怎么可能修炼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