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铮铮，如铁如金。

顾惜今说完之后，身上就燃烧起了道心气息。

凌诸天听到这一番话，眼中有惊异之色，一闪而过，再感受了片刻，顾惜今的道心气息之后，眼中的不屑之色，开始息去。

二人四目相视，一阵古怪的沉默。

……

“即便如此，你还是出生的太晚了，已经不可能赶上我的修为境界了，我凌诸天，是永远不会停下来等任何人的，我的精进，也必将一日千里。”

凌诸天冷冷说道，傲气冲天。

言下之意，竟然承认了顾惜今有着这样的潜力。

“那可不一定。”

顾惜今笑着说道，也不做多反驳，但眉宇之间的傲气，比起凌诸天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诸天闻言，深深凝视了他一眼，思索了片刻之后，再道：“我们两个人的道心，依然是有区别的，我走过的蜕变之路，不可能被你借鉴成功。”

“我还是想听一听，请前辈赐教。”

顾惜今极坚持。

凌诸天听到这一句，再默然了片刻。

“也罢，那我就告诉你，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

凌诸天终于松口，一双深邃瞳孔里，再次浮现起傲然如王者般的神采来。

“光是我成王是不够的，我还要我的所有对手，都必须成为——最卑贱的败寇，把他们彻底打落尘埃！”

凌诸天喝道：“这就是我凌诸天的——道心第一变之路！”

……

顾惜今闻言震然。

是要怎样的偏执狂，才能说出这样话来？

而这条路，他能怎样借鉴，把其他的天才敌手，一个个都废了修为，踩在脚下吗？

沉吟了片刻之后，顾惜今隐约感觉到，正如凌诸天所说，这条蜕变之路，只怕是不适合他的。

……

心神恍惚间，告别了凌诸天，下了山来。

早有人在山下等着他。

两个女子，一个冷若寒梅，一个艳若桃李，正是当年随方骏眉和杨小慢来东圣域的风剪梅和季奴娇。

二女竟然都已经到了凡蜕初期的境界，多半是因为顾惜今的帮助，为了帮她们二人感悟道心，顾惜今只怕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大师兄，问的如何？”

季奴娇上前问道，一阵香风飘来。

顾惜今嘿嘿一笑，洒脱而又无奈般的摊了摊手道：“答案是问出来了，可惜却借鉴不了，还是得自己去想办法去找机缘啊！”

二女闻言，不免劝慰上几句。

“走吧，去把刚接的几个任务做了。”

顾惜今再道了一句，和二女御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