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骏眉大赞了一声。

闪电同样大赞，赞完之后则是嘀咕道：“你为何不学一门改头换面的功法，那样换个样子便可不停的去买了。”

方骏眉听的目光闪了闪，蓦然想起了唐杞。

方骏眉喝的极慢，闪电喝的极快，下完第一壶，就要第二壶。

“喝完你那十壶，不准打我的那九壶的主意。”

方骏眉掏出第二壶给他，自己随后则是喝起了寒风醉，虽然不如怀里冰，但比他之前喝的，已经不知道强了多少。

闪电闷哼了一声，喝酒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

一人一马吃的很少，原本就是为罗大海点的。

……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

见罗大海已经吃了个十成十的饱，方骏眉摸出一把上品灵石出来，放在桌上道。

“小子，这是你今天的报酬。”

“……前辈，这……这太多了，晚辈不能要，况且你已经给过我一块火玉，那已经很多很多了。”

罗大海神色有些慌乱，倒也不是个贪婪之人。

“拿着吧，我今天很满意。”

方骏眉淡淡说道，自有一股威严释放出来。

罗大海推辞不得，终究还是收下了，已经激动的有些热泪盈眶。

就要站起出酒楼，罗大海面上，浮现出了一个欲言又止的神色。

“你还有什么事？”

方骏眉问道。

罗大海看着方骏眉，眼睛里浮现出了无比浓烈的渴望，战战兢兢的问道：“前辈，像我这样，没有灵根的身躯，真的无法修道吗？”

到了最后，果然还是有这个问题。

一个仙字，勾的多少凡人心神不宁。对于极地城的这些曾经的修士的后裔来说，恐怕还要强烈的多。

方骏眉心中无声唏嘘，看着那双渴求的眼睛，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样。

想了想，问道：“有人帮你测试过了吗？”

罗大海点了点头，目光一闪，又鼓起勇气急道：“请前辈再帮我测试一下，说不定是他们搞错了！”

方骏眉是个善心肠，没有多想，真的就取出九块灵石，帮罗大海测试了起来。

灵石中的灵气，没有半点，进到罗大海的体内。

哪有那么多错了的事情？

罗大海自然是看不出来的，依旧满眼的期待之色。

“刚才那个问题，你问过多少人了？”

方骏眉没有立刻收了灵石，悄然问道。

“前辈是第八十七个！”

罗大海准确的报了出来，可见刻骨铭心。

“……我的答案，跟他们是一样的。”

方骏眉微一犹豫之后说道，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

罗大海闻言，泪流满面，呜咽出声。

他的梦，又一次碎了，世界就是这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