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妹不乐意,嘟着小嘴讲条件,“不行!你别欺负我不懂军中的事,这斩首功,可不是回回都有的,我要正经凭军功领赏!难得遇上了,若不好好把握,事后岂不是后悔死了?”
杨炯惊诧了。
好吧,你都这么内行了,那就割吧!
……
杨真还在继续嚼着草根,只是越嚼越慢,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冷。突然,杨真用力吐出草根,大声吼道,“吹号,准备冲击!!”
急促的牛角号骤然响起!
杨真翻身上马,扬起手中的斧头,吼道,“兄弟们,跟着我冲!我再说一遍,没有冲散郑军之前,不许割人头!”
吼完,杨真双腿用力一夹,直接冲了出去。身后,一众亲兵,还有各个百人队,组成了雁行阵,在叫嚣嚎叫中,迅速发动起来。顿时,原野上响起了马蹄的轰鸣。
杨真身旁的亲兵,用力举着虎头旗,旗帜飞扬,烈烈生风,让这名亲兵不得不双腿夹紧马腹,双手把旗帜紧紧抱在怀里。
杨真身后的周鹏,马术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尽管颠簸不堪,但他却放松地随着马背起伏,而且还不时吼道,“保持队形,保持队形!不要跑散了!”
各营的伏击点,都是在离官道两里开外,这个距离是杨炯亲自比对后定下的。若是人不上马,伏在草木丛中,站在官道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端倪。在有效隐蔽的同时,杨炯还考虑了骑兵的冲击距离,不能太远,若是远了就过于损耗马力。
两里路的间距,足够骑兵加速了。在空旷的原野上,虎山军的骑兵很快就跑起来了,几个眨眼间,雁行阵就像一股巨浪,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向官道上的郑军拍去。很多郑军士卒,几乎才感觉在官道北面有响动,就看到一股铁甲洪流向自己涌来。
不仅士卒这般感觉,郑芝鹏也是如此。之前,经过一段时间的疾驰,郑芝鹏已经从队伍的后面赶到了前端。此刻,他正准备派人去问,留下那哨人马,究竟如何,挡没挡住后面的虎山贼。不成想,他却突然看到了这一幕。
一时间,郑芝鹏把什么都忘记了,就那么傻傻呆呆地看着远方涌来的骑兵,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啊!”过了一会,郑芝鹏终于扯破了嗓子,本能地嚎叫了出来。
“结阵,结阵!”
“击鼓,赶紧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