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陛下真是英明神武,赶明儿我还得去跟陛下谢个跟,咱儿子随我,这么小年纪就当了官儿,以后铁定出息!”
眼看他尾巴要翘上天了,张夫人不得不提醒他:“你儿子这官儿如何……就不说了,但是老爷,这封号……是暂时的,等回来就没有了。”
过了会儿,张夫人竟然笑起来,拿着帕子捂嘴浅笑,满眼都是欣慰,“我本以为小宝儿会被你惯坏,惯得无法无天,还怕他长大后会长成个小纨绔,没想到,儿子竟然成长得这么快,还知道怜惜弱小,救济百姓了。”
“小公主想来也是很好的一个孩子,小宝儿当了她的伴读后,变了很多,以前仿佛还很骄纵,现在骄傲劲儿还在,却懂事了很多,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也多,机灵古怪的,总之,样样都好,等他长大了,要还能这样,我这当娘的就不担心了。”
孩子心善明辨是非比什么都重要。
张达也认同这点,但他不忘夸自己,“说来说去都是老爷我英明,果断把咱儿子送进宫当伴读,老爷我手气也是不错,当初那么多人抽,为啥我就抽中了?唉,实力与运气并重的男人,谁家有呢!”
张夫人:“……”
不知道想起什么,张夫人突然起了身进屋去取了儿子藏压岁钱的小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什么钱都没有了,空空的,“定是拿去代郡捐献了,倒是身体力行。”
这空匣子里面垫着一层布,厚厚的,张夫人觉得奇怪,拿起一看,竟是一封信。
“爹娘,你们看到信的时候,如果我没在家一定是跟小公主去了代郡,我们去当大英雄了,别想我哦!”
歪歪扭扭不堪入目的字体竟有种诡异的得意洋洋。
张达夫妇:“……”
“这孩子!”
同一时间,咸阳城的老老少少都知道了,原来昨日不止长公子去了代郡,年幼的小公主也去了,她的一帮小伴读也跟着了,至于福娃和那护卫的称号还挺逗的,想想都是不满六岁的孩子,也觉得甚是好笑可爱,又因这圣旨是陛下下的,是陛下给的封号,老百姓心里不免觉得皇帝陛下亲切了很多,感觉很是接地气。
福娃在民间不就是给有福气的娃娃们的名字吗?
这事儿还挺稀罕的,老百姓们茶余饭后就拿来当谈资,从圣旨里的封号说到孩子们年纪都还小,就出远门救济老百姓去了,夸一句吃苦耐劳都太轻。
“听说这事儿是才三岁的小公主起的头儿,这珑宝公主听说还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呢,亲自教养在身边的,养得娇贵,倒没想到会舍得让公主去那么远的地方,唉公主受苦了。”
“圣旨都说了,公主捐了好多银两呢,都是亮蹭蹭的金元宝儿!”
“这群孩子虽然身份都尊贵,但不也是几岁大的奶娃娃?我们家六岁大的儿子还只知道在家玩泥巴掏蚂蚁窝呢,人贵人家的孩子就知道干大事儿,救济百姓了。”
“别说六岁了,我家小孙子十岁了,还见天到处跑到处闹,一天不上房揭瓦他都难受,气得我呀!”
“所以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公主,人家是贵人家的小公子呢?咱们平头百姓的,能跟他们比?就说小公主好了,那是陛下亲自养着的,陛下是皇帝,是咱们的天子,公主一定是随了陛下,大气有善心!”
“你说得对,要不是把咱老百姓都放在心尖尖上,能捐出这么多金子?能亲自跟着长公子去那么远的地方?”
“好多钱咧,给我数都数不清,怕是能养咱们几条街的人一年都有余吧!”
“唉,小公主还是年幼,真舍得!”
“呸,都以为是你啊,你这眼皮子浅的穷酸货,给你一块银锭子都要爽翻天,怕是一辈子都舍不得花,就你这样的能跟公主比?”
“你有钱?你倒是拿出来捐啊!”
咸阳城最大的茶楼里都快吵翻天了,闹闹腾腾的,掌柜的却笑眯眯的,有了八卦聊,他这茶楼生意好很多,到处都坐满了,一叠叠糕点茶水不断地端出来,银子也跟着入账,掌柜心里高兴,对那话题中的小公主一众孩子好感是蹭蹭蹭地往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