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抬手温柔地将妻子颊边的乱发捋到耳后,“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就是帮他追老婆而已。”
虎杖仁平静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不,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关乎世界和平。”
禅院甚尔:“……”
——咋滴?追不回老婆你还打算毁灭世界啊?
禅院绘理:“噗!那么甚尔,你就好好工作吧!”
——反正,这么爱护老婆的人,总不会是坏人,就像她的甚尔一样。
禅院甚尔还是没有松开怀中失而复得的妻子,而是转头对虎杖仁说:“再等两天吧。我要先找医生来给绘理做个全身检查,确定她的情况到底有没有好转。另外,办理出院手续也需要一点时间,等到绘理正常出院以后,我就来兑现我的诺言。反正以你的本事,我也跑不掉,不是吗?”
虎杖仁盯着他看了几秒,正常人在这样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之下很容易就会溃不成军,但素有天与暴君之称的禅院甚尔却镇定自若,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好吧。那么三天之后,我会到你家里收取报酬。”
虎杖仁大方地答应了禅院甚尔的要求,并且还宽限了一天。毕竟,同为爱妻之人,[祂]觉得自己非常理解禅院甚尔的感受。
禅院甚尔见[祂]说完之后,脚下再次出现了圈圈黑色波纹,身体也缓缓地往下沉去,整个人在短短几秒之内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在这个病房里面出现过一样。
他想起了名为虎杖仁的粉发男人说话时的平静淡漠,忽然意识到了对方一直都在说真话——无论是[祂]有能力救治他的妻子,亦或者是毁灭世界。
禅院绘理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看了看虎杖仁消失的地方,又将视线转向自己的丈夫,“甚尔,那个人到底是……”
“咒术师的一点小手段罢了。”禅院甚尔说道:“别担心,我会尽快兑现诺言,然后跟那家伙撇清关系。”
禅院绘理知道丈夫的出身,但对咒术界一点都不了解,所以她并不知道禅院甚尔在忽悠自己。
禅院甚尔也根本不打算告诉妻子,虎杖仁的身上没有丝毫咒力,俨然就是另一个天与咒缚。
——无论[祂]到底是什么东西,至少[祂]救了他的妻子,仅凭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心存感激了。
——但这个有绘理存在的世界,绝对不能被[祂]毁灭,所以,他一定会竭尽全力教导[祂]的!
虎杖仁回到家后,坐在书桌前继续敲击键盘创作自己之前写到一半的青春恋爱轻。